等牧黎结束训练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他这才感觉到了肚子在叫。

“小黎，冰箱里还有饭，你热一下去吃吧。”南羽走过来，拍了拍牧黎的肩膀。

牧黎这才放下气步枪，去餐厅吃东西。

第二天，来了个客人。

牧黎见到牧悦，还是有些惊讶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牧悦刚刚上大学，知道牧黎被弄到训练场的时候，她就买了最近的车票跑来了。

“嗯。”牧黎惜字如金，但是牧悦却很健谈，她很自然地搂住牧黎的脖子，牧黎这个时候已经有一米七八，为了配合一米六的牧悦，他只好微微弯了腰。

“牧黎，我可是你姐姐！有什么事记得找我，我给你怼回去！”牧悦爽朗的声音在牧黎耳旁响起，牧黎还是下意识反驳了句。

“你只是我堂姐。”

“嘿！你……堂姐也是姐！”牧悦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拍了牧黎的头，“别每次有事就瞒我！”

牧黎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牧悦这才松开了他，但她还是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再不断偷瞄牧黎表情后再次开口问:“你真的……没有不开心吗？”

牧黎很确定的点头，他现在在这里还不错，师兄和同伴都很友好，至少比在家族里好太多了。

牧悦这才放心下来，看着眼前成熟的少年，她有些心疼，他这个年纪本应该在体验高中生活，可是他身上肩负的的责任却不允许他拥有这样一个快乐的高中时光。

“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知道没？”牧悦阻止不了，但她还是希望少年能快乐一些。

“姐，你快乐吗？”牧黎看向牧悦，他知道牧悦在填志愿的时候，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学校，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牧悦笑了一下，看向牧黎，她的眼神温和如春风，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希望与温暖。

“我很快乐哦，所以我也希望你快乐。”

牧悦走了，她只待了两个钟。

牧黎又恢复了每天早六晚十的训练，卡西欧来过几次，每次来看向牧黎的眼神都不是很满意。

牧黎的准确率越来越高，但是一直卡在七八环，没有任何突破。

“小黎，我们能聊聊吗？”南羽走了过来，问牧黎。

牧黎和他坐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训练很刻苦，但你有没有发现，你遇到瓶颈了？”南羽没有废话，他想把问题都直接跟牧黎反映。

牧黎训练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瓶颈，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突破不了，他需要的是时间。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给你足够多的时间，你就能冲破那个环数？”南羽看着牧黎不以为意的样子，私下微微叹气。

牧黎有些诧异的看向南羽，南羽只是摇摇头:“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气步枪，对不对？”

牧黎看着南羽，沉默着不说话。

“你好像把练习气步枪当成了一项任务，而你的任务就是把它打到满分，”南羽缓缓开口，“你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被设定着，你的程序里面还没有写出相应的代码，所以你总是突破不了。”

牧黎静静地听着，他的确是把气步枪当成一项任务来练，他的目标就是能够赢得胜利，至于过程怎么样，他并不太关心。

“尝试着把气步枪当成一种爱好吧，说不定你会有所收获。”南羽拍了拍牧黎的后背，起身离开了。

牧黎转头望向放在不远处的气步枪，他好像从来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这也和他自己的经历有关。

如果一个人被逼着学习各项新技能，而且这些新技能还要达到顶尖技术，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中，他还能够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可能是南羽的话有了些作用，牧黎再次拿起枪瞄准10米开外的靶子的时候，思绪奇迹般的变得开朗了。

“享受他带给你的快乐，当你扣住枪柄的时候，当你瞄准靶心在那一刻把子弹打出去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自己有一股很自豪的感觉，这就是喜爱。”卡西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牧黎的身后，牧黎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瞄准靶心，再次扣下扳机的时候，牧黎成功突破八环，进入了九环的行列。

“我知道你们家族的那个破规定，”卡西欧开口，脸上带着嫌弃，“既然你来了我这里，我就不会让跪祠堂。”

后来牧黎才知道，卡西欧的爱人是牧家四长老的孙女，家族里很多事情，卡西欧都是在他在伴侣那里听到的。

“小黎，你感觉怎么样？”袁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只猴子一样蹿出来，脸上还带着兴奋。

“还可以。”牧黎回。

听到牧黎的话，袁鹤才把正事说了出来。

“教练决定让我们四个都去参加比赛，说是锻炼一下我们的临场发挥能力，顺便看一下我们平常训练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