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姬芮简单罗列了G市各大服装制造商的名字，又只做了个简单的合作意向书。

等到全部弄完，都已经过了晚上12点了。

“呼～”

姬芮看着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文件，心满意足的呼了呼。

“搞定，睡觉。”

述职会议开完，姬芮主动留了下来，给顾鸣介绍了这个项目。

得益于小时候的耳濡目染，姬芮的方案做的很成功，只差一些启动资金。

只需要顾鸣点头，其余的事情都好说。

顾鸣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脸严肃的看着意向书。

仔仔细细阅读后，才道，“方案没问题，你要是想做，公司不拦着，至于让公司出钱，那不可能。”

在来之前，姬芮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是能得到这句“不拦着”就可以了。

她可不指望自己的品牌还和公司捆绑到一起，以后想断都断不了，出来都得脱层皮。

“没事的，顾总，既然公司资金困难，我自己做也是可以的，只是后面的盈利，就不再好跟公司分了，毕竟…”

姬芮瞄了眼顾鸣的表情，没有生气的架势，才继续道，“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相信就算没有我这点提成，公司也不至于做不下去的。更何况，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顾总您顶着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他之前有这个心思，现在也不会了。

“别耽误拍戏，剩下的事自己协调吧。”

“好嘞，谢谢顾总，您签个字。”

顾鸣看着她又递过来一份合同，脸也沉了两分，才意识到自己掉坑里了。

压根就没打算合作，融到钱最好，融不到也不会给你半分。

算计的真清楚。

姬芮盯着他手里不停转动的钢笔，压根没有签的意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已经答应了，不至于立马反悔吧？

那也太没品了吧？

“姬芮，这份合同可以签，你得帮我件事。”

姬芮：？

什么？

怎么还谈上条件了呢？

也罢，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权利都不对等，就算拒绝也是无用的。

“顾总您说，只要不违反法律，我会努力办到的。”

顾鸣轻嗤一笑，“合着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法外狂徒？”

姬芮尴尬，这还蛮难回答的，毕竟您家里的生意可不清白。

脑子还没想出完美的答案，资料已经甩到了她面前。

这上面的人有点眼熟，有点像她的远房亲戚，持着怀疑的心态，又往后翻了两页。

果然，这不就是李意欢吗？

“顾总是什么意思？”

姬芮从小到大，全靠自己打拼，很少有人将她和S市的李家牵扯到一起。

现在小有名气，又把这层关系扯开，是想说她的努力不过是有靠山吗？

自姬家出事，李家就已经和母亲断了联系，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外姓人呢？

顾鸣点了支烟，悠悠然道，“别误会，这个消息我也是刚知道。”

“李家和姬家的过往，我也没兴趣听，只是我现在需要和李家联手，需要一个中间人去说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更合适点，如果你愿意的话。”

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确如隋菲菲所言，顾鸣看似游戏人生，其实比谁都讲求利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