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方案都仔细讨论过,但要改变还得到了南阳,和她们的人联系上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越发炎热,有时甚至没有一丝风,更没下过一滴雨。
为减少中暑生病,凉王一行更加优化了行军做法。
无论是御林军还是凉王亲兵,不用全穿铠甲,实行轮流制,一天三百左右的兵士穿铠甲间隔着分布在队伍中,以防有那不轨之徒袭击队伍,其余人穿便服行军便可。
卯时(凌晨五点)拔营,行军三个时辰左右,寻到落脚之地,暂作休歇和吃饭。
错开日头最猛的正午,到傍晚酉时(下午五点)吃些东西,酉时中(下午六点左右)继续行军一个时辰左右,赶到驿站或是直接在野外扎营休息。
还没被工业荼毒,一路上经过之地,树林竹林不少,人多,有士兵前去探查之后再去休息倒也一路平安。
当然,有时遇到适合歇休的地方时时间并不是那么合适,也会提前或延后一些歇息。
越往西行,一路所见,河水越来越少,大部分河床都裸露在外,有的河段甚至河床都全干涸了,一滴水都没有,从此岸到彼岸直接可以走过去,可见干旱严重。
不知道苏雯娘那边情况如何,她走的水路,要是那边干旱也严重,怕是路上不会太平。
不过苏雯娘身边人的能耐她知道,人也信得过,她倒也不会太担心。
此时苏珂还不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了,很快便有了变故。
这日晨,海棠和红棉早早起了床便去苏珂营帐外候着,另两位美人见状,也快速收拾停当到苏珂营帐外候着。
百合百花也没告诉苏珂,直到为苏珂梳洗打扮好了,才将她们叫进去。
苏珂一见齐刷刷的四位美人都候在她营帐外,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她嫌麻烦,原本想拉拢一下被毒药控制的两位美人,后来形势变化,那二人没在她规定时效内找她,她都已经婉拒了。
这倒好,四人齐刷刷堵她门口来了,这样下去,盯着她们主仆的人不是更多了?
不但对于她们逃遁无益,反而更容易提早露馅儿……
苏珂心念电转间,便有了计较。
而海棠一见这位王妃看着,竟比朱嬷嬷来的那日看着还要病入膏肓的样子,不由看了一眼红棉。
红棉只低眉顺目,仿若未见。
苏珂瞥了她们一眼,淡淡一笑:“四位美人今日来得也挺凑巧的,那就先等等吧。”
等什么?
海棠三人有些诧异,多多少少表现在了脸上,而红棉垂着眼睑,也看不出想法。
出门在外,并没有多带几条凳子,苏珂当然也不会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她们。
苏珂坐着,百合麻利地收拾着床单薄被等物,她四人便安安静静立在一旁候着。
百花领着周大夫和冯御医进来。
这让海棠和红棉都愣了愣。
王妃说的凑巧,是说两位大夫今日来给王妃请平安脉吗?
四人朝二位大夫行了一礼。
苏珂微微欠身,伸手露出手腕,面带歉意:“有劳二位。”
而百花则熟练地往她手腕上铺了张薄如蝉翼的丝帕。
虽然周大夫和冯御医皆在御医院共事过,但冯御医比周大夫年长许多。
因此周大夫谦让,请冯御医先行为苏珂号脉,冯御医细细把着脉,不多时,他灰白的长寿眉紧紧蹙起,又过了片刻方舒展开来,也不言语,只躬身退到一侧。
冯御医号完脉,苏珂手腕继续抬着,周大夫又上前号脉。
营帐内几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周大夫身上,落针可闻。
周大夫与冯御医一样,认真把脉好半晌,朝苏珂躬身行礼,退至一边。
苏珂惨白着小脸,露出虚弱的笑容:“我是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两位御医对视一眼,神情变幻,却是齐齐跪了下去。
“起来吧,不必多礼。”苏珂轻声道,拿丝绢轻捂嘴咳了咳,“二位御医不必忌讳,直言便是。”
周大夫朝冯御医做了个“您先请”的手势。
冯御医面色惭愧硬着头皮上:“王妃脉象时虚时弱,时而正常,老夫以前竟从未遇到过如此脉象。想来是王妃忧思过重,以至心脉堵塞,淤集于内。望王妃少思少忧,方可保身体康健。良药苦口虽利于病,却不利于心绪,以老夫看,汤药可暂停服用。”
周大夫心道:果真姜还是老的辣!王妃脉象没有任何问题,明明就是‘王妃装病,不用服药’八个字,却能绕出这么一段话来,比他开些滋补的药方省事省力。
吐槽归吐槽,他也立马惭愧道:“冯御医言之有理,在下先前开的虽是舒心解郁的汤药,却没考虑到服药本身也会让人心情不愉悦。”
百花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王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