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孤不在意它甜不甜,只要瓜是孤的,孤说甜,它便甜。(1 / 2)

且他那头还跟太后不清不楚,这头又来跟她算什么一年之期……

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偿还?

见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宋卿冷冷开口:“是吗?王爷说您只认我这个人,那您有没有问过我,我认不认您?”

宽大的袖袍下,修长的手指倏然攥紧,沈聿语气幽幽:“娘子认不认孤有什么干系,孤只需要你履行那一年之期。”

宋卿很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宋卿好言相劝,“王爷,您尊贵无比,只要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何必在这里为难我呢?王爷难道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不甜?”沈聿语气颇为散漫,“孤不在意它甜不甜,只要瓜是孤的,孤说甜,它便甜。”

“沈聿!”宋卿气急了,一时竟然忘了尊称,“六年前,我是跟你有过一年之约,但按约定,履约时我得是你的妻,且这一年之中,你再不能有旁的人,你又做到了吗?”

他还没有跟她算钱满的账,她倒先攀扯起他有旁的人!

沈聿眯了眯眼,一边唇角寡淡地扯出一点弧度,“孤何时有旁的人了?”

宋卿反唇相讥,“宋卿虽不常居上京,但依旧听过街头巷尾对王爷的议论,上京人人都在议论太后娘娘与摄政王的桃色秘辛,怎么,王爷常居上京,倒是没有听过?”

沈聿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眼中,他原来是那样的人。

她把他昔日的承诺当成了什么?!

沈聿面色阴沉地站起身,一伸手抓住那张被宋卿裹在身上的锦被,连被和人被他拽至床边。

他捏住宋卿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呢?你带着孤的儿子跟钱满天南海北地跑了六年,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宋卿挣扎不开,但语气依旧不善,“我跟钱满清清白白,还请摄政王不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钱满亲口承认对你有情,你们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宋卿一时沉默了。

看来她猜测的不错,钱满确实是被沈聿抓了。

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钱满对她什么心思。

她明里暗里也不知拒绝了多少次,可钱满依旧追着她跑。

她能怎么办?

她能管住自己,但她管不住别人的心。

况且,以她对男人的了解,钱满对她,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真正到了得到的那天,他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不懂珍惜。

是以,她对钱满并没有别的心思,钱满于她,只是一个熟悉的朋友。

但眼下钱满因她被沈聿抓了,她心有愧疚。

沉默两三息后,宋卿质问沈聿:“你把钱满怎么了?”

“怎么,心疼了?”

沈聿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痛得宋卿轻“嘶”一声。

明明白日刚见到她时,他连她跪拜自己都舍不得。

可眼下,他却只想让她痛。

好像只有让她痛,才能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过分!

这样想着,沈聿便弯下腰身,发泄般啃咬她的唇。

宋卿被啃咬的眼眶泛红,她使劲去推他,不仅丝毫推不动,双手还被反剪至身后。

良久之后,沈聿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他直起腰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漠。

而宋卿却是使劲用衣袖反复擦着自己的双唇,直擦得要破皮流血,仿佛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双唇变得干净。

沈聿看着她的动作,轻笑出声,“怎么,嫌孤脏?”

宋卿依旧在用衣袖擦着自己的双唇,连看都不看他。

沈聿心中极为不快。

昔日每每她想欢好时,她便主动凑过来亲吻自己,如今,她倒嫌他脏了!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既然嫌他脏,他便要做到更脏,看她能如何。

看着宋卿的动作,沈聿开始解带宽衣,而后直接将宋卿按倒在床上,作势就要撕开她的寝衣。

眼前发疯的沈聿,让宋卿心中的全部愤怒都变成了恐惧。

她死死护住自己胸前那片薄薄的衣衫,满目惊惶地看着沈聿,再开口时,语音都有些发颤:“沈聿,别这样,你冷静一些。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看着身下女子眼角闪过的泪光,沈聿终是败下阵来。

到底还是不忍心。

他起身穿上外裳,冷冷道,“孤不想同你谈,但你欠孤三百一十日,少一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说完他推开房门,大步朝外走去。

……

翌日,皇宫,紫宸殿。

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宫中照例要举行宫宴,沈聿作为摄政王当然也要参加。

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