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打听的全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何能打听的出来。

赛半仙不敢不从：“明白，小的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去做。”

他脸色煞白，脚步虚浮地离开。

姜婉继续等着小鬼出来。

过了有一刻钟，阴冷的气息向四周散去，有黑雾从院子飘出来。

少年完全没有留意到墙边站着一个人，心情美美的往回飘。

姜婉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他都没有发现。

“长宁。”

姜婉喊了他一声，前面的少年猛地回头。

“啊？”他身子落在地上，面上挂着心虚，“你不是睡着了？怎么会来这里？”

姜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来这里给我出气？”

“我就是看那个夫人不顺眼……”在她洞察一切的目光中，他选择承认，“好吧，我是看在你给我准备了那么多好玩的物件的份上，作为回报，过来帮你惩罚一下他们，你不用害怕，我没杀她。”

姜婉轻柔地说道：“嗯，杀人是要造业障的，我们不杀人！你帮我教训她，帮我出气，已经很厉害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会帮我出气，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要想想该怎么答谢你呢。”

“你也是第一位给我买东西的人，我们扯平了呀。”他眼睛弯成了月牙。

两人慢吞吞往回走。

“给你买东西，是因为我占了你的房间，是作为朋友的见面礼，而不是你因为你这次帮了我。所以该有的答谢礼还是要准备的，不过这份礼物可能要准备好长一段时间，你会晚一些收到。”

“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姜婉盯着前方的分叉口，停下脚步问身边的人：“长宁，如果让你选，你是选择困在枷锁里的永生，还是愿意选择短暂的像鸟一样的自由。”

他跟着驻足，认真思索片刻，神色有些茫然地给出答案：“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自由是哪种自由，所以不知道怎么选。”

他在这里待了很多很多年了，很无趣，他很多时候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不消失……

可是他现在又不是一个人，如果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话，这样的永生好像也很好。

“既然现在没有答案，那就不想了，什么时候我们都自由了，再考虑这个问题。”姜婉朝他伸出手，“走吧，带你回去。”

“我认得回去的路，怎会需要你带我回去。”他这么说着，却是凑近她，手指攥紧了她衣袖的一角，视线不敢看她，抿了抿道，“走吧，是我带你回去。”

【叮——你的系统520再次上线，恭喜亲爱的宿主，目标人周长宁的好感度突破百分之六十，现解锁目标人更多信息，宿主注意查收。】

一个小厮看到两人消失，这才面色惊恐地从树后面出来。

少夫人竟然在一个人说话。

还说什么杀人，什么业障！

竟是还朝着一处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身旁分明没有人，却似是有人扯住了她的袖口。

她总不能是中邪了吧！

一想到少夫人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小厮猫着腰往客舍跑。

他要去找大师，告诉大师少夫人中邪了……

刚走出几步，他眼底闪过红光，转了个方向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房间，他走到他的床铺旁边，连鞋子都没有脱，动作僵硬地爬上床躺下睡觉。

至于他方才看到的一切……

都是一场梦罢了。

这场梦结束接着是下一场梦，梦里有夫人老爷，有少爷……

他们各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嘴里说着要杀猪，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那哪里是猪啊，分明就是他被绑在柱子上。

他们一步一步走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菜刀，在刀要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他大喊着不要从梦里惊醒。

同房间的小厮听到他的喊声，眼睛都没睁，骂骂咧咧怪他大半夜乱叫，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躺下。

真是一场可怕的梦。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姜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并没有丝毫睡意。

她消化着系统给的消息。

这又是一本小说衍生的世界。

《穿越之玄学大佬五岁半》玄学世家的谢乔伊穿越到异世，成了一个五岁半的小乞丐，一位游方道士在冰天雪地捡到了她，收她为徒，教她本领。

谢乔伊小小年纪就展现了惊人的天赋，捉鬼驱邪不在话下。

至于周长宁，只不过是单元故事里出现的一个配角。

师徒二人出现在引州城时，周家大少爷克死的不是四位妻，而是整整五位。

而这位周大少爷也跟着第五位新娘死在了大婚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