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面子。

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哭了。

小朋友向妈妈告状，说爸爸撒谎。

姜婉忍俊不禁，没说陆昭延哭没哭，只说自己在有她的时候哭了哦。

小家伙立马给她呼呼，心疼地说道：“妈妈一定很辛苦，那时候的小宝真是太不懂事了，我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打它一顿。”

姜婉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可是，妈妈不是辛苦哭的，妈妈看到小宝这么可爱，觉得小宝就是上天送给妈妈的小天使，妈妈高兴的哭了，爸爸哭没哭妈妈没看到，但他要是哭了，也一定和妈妈一样，都是因为宝宝的到来而感到高兴，所以才会激动的流泪，我们都是太爱小宝了。”

“宝宝爱妈妈。”她撅起嘴巴在姜婉脸上印口水，说完了想起陆昭延补充一句，“也爱爸爸。”

小家伙还会纠结一个问题，问姜婉是更爱她还是更爱爸爸。

姜婉当然是在陆昭延跟前说更爱陆昭延，在孩子跟前说更爱孩子，当两人都在时，就只能说自己谁都爱，找话题糊弄过去。

陆昭延侍弄着客厅里的花草，姜婉在处理工作，小朋友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涂绘画本。

手机铃声响起。

姜婉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姜策打来的电话。

她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

姜策东扯西扯了半天，询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带着孩子回家看看。

姜婉趴在护栏上，淡淡说：“最近挺忙的，可能抽不出时间，等有时间我会带着橙橙回去。”

挂完电话，姜策坐在客厅久久没有回神。

他哪里不知道这孩子是在报复自己。

曾经的他，以工作忙为借口，只是找了保姆照顾她。

如今她也学会了，以工作忙为借口来拒绝看他这个父亲。

又过了许多年。

姜策已经是白发苍苍地躺在病床上。

姜婉去医院探望。

他浑浊的眸子注视着病床旁的女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姜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你如今是否后悔要了孩子？”

姜策摇头，双眼泛红。

他只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养育她。

她是自己的骄傲。

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