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清简直是没脾气，他冷哼一声：“……随着异能的提升，丧尸的进化，知道晶核这东西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以后你就是行走的活靶子，不知道多少人会觊觎你脑子里的东西，自己好自为之。”

“可是有你啊，你会保护我，有你在，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她说完又补充，“当然了，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也会保护你的。”

是吗？

保护他。

这三个字反复在口中咀嚼。

没心没肺，才把他丢下过一次的小丧尸如何能保护他。

房车休息也方便。

路上他们也遇到过不长眼想要打劫他们的人类，可惜实力远远比不上闻韶清。

姜婉不止问了一次他们要去哪，闻都没有给出答案，仿佛只是单纯的漫无目的行驶。

就这么跑了十多天，他们途经一处基地，闻韶清将车子停留在距离基地不过五十米的地方，张静心望了一眼基地，背上了背包，不舍地同他们告别。

张静心知道，进入基地安定下来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已经护了她一路，没有道理护她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一直拖累二人。

基地审查严格，见张静心顺利通过各项审查后，车子这才驶离。

车上只剩姜婉和闻韶清，自从张静心离开后，她便是长吁短叹，一路上就没消停过，闻韶清也没觉得她吵，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她扒着车窗往外看，“你说，人类有一天会研发出抗病毒的药物吗？”

他难得有兴致地问：“如果代价是牺牲你，或者是剥夺你的自由，将你一辈子都困在一个牢笼里，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姜婉沉默片刻，诚实地摇头。

“听起来就是好重的担子。说愿意不开心，毕竟我这么一个爱热闹，爱八卦，爱吃喝玩乐的人怎么活在牢笼里呢，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说不愿意我也不开心，变成丧尸一点都不好，你看看路上我们遇到的那些丧尸，甚至还有几岁的小孩，还那么小，没有任何意识的跟着丧尸群去吃人，说不定就被一枪爆头了。

头发长不出来，食物的味道品不出来，哎，真痛苦。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闻韶清扯了扯唇角，“大概，不会。”

闻韶清说完，姜婉还没什么反应，系统的心都凉了半截。

真是太难了。

车厢里静默片刻，他又是漫不经心地说：“会不会觉得很自私？”

姜婉头摇成了拨浪鼓，“嘿嘿嘿，反正我已经变成丧尸了，就算骂你自私，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说完了又抱着脑袋嚎，“小闻子，你说哀家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啊。”

闻韶清嘴角抽搐一下，车子调转方向，又回了基地。

他让小系统老老实实待在车上不要下来，然后去基地门口，与那些看守的人交涉什么。

本来还在碎碎念的系统声音陡然一转，【宿主，闻韶清他他他他交给了守卫一小瓶什么液体，你说会不会是给的灵泉水！】

姜婉啃着手中的晶核，听到系统的话，凑过去往车窗外看去。

“可能吧。”姜婉脸颊贴在窗户上，“小系统，你看，想达到目的，从来都不止一种办法，尤其是你说的那种笨蛋办法。”

那人已经折回来了，他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行走间自带气场，慢慢靠近着房车。

等他上了车，姜婉便好奇地问道：“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闻韶清启动车子，“问他们，家属变成丧尸了，能不能让我带着丧尸进入基地，他们说不能。”

姜婉愣了一秒，“你竟然说我是家属，你知道家属是什么意思吗？你这人怎么能造谣呢。”

闻韶清被她这反应整不会了，合着关注点是家属两个字？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小声说：“话又说出来，闻韶清，你和张静心留在基地才是最安全的。”

闻韶清刹车，暗沉沉的眸子锁着她的身影，确定她说这话时还是有一丝不舍的，心下这才好受一些。

他抬手掐着小丧尸的脸颊，阴恻恻威胁，“别说什么为我好的屁话，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而不是让你安排我的去处。

还有，我可是很记仇的，我说过了，甭管你是不是自愿的，你已经丢下……背叛我一次了，再不告而别，我就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哪都去不了。”

姜婉扯下他的手，缩在座椅上，磨着牙说：“你敢打断我的腿，我就把你脖子咬断，让你变得和我一样，到时候你肯定和那些笨蛋丧尸一样，一句话都不会说，我就把你当牛做马使唤。”

“本事不大，志气不小。”

“丧尸凭什么不能有志气了。”

车子又行驶了一个星期，路上又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