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追赶,甚至更觉得水深火热的痛。

仿佛全身都在发烧,说不出的难受。

她感觉全身都在痛,火烧火燎般的痛,说不出的难受。

睡梦中醒不过来,她甚至都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更热,还是更痛了!

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想醒过来却就是很困难,怎么都醒不过来。

“苏皖,苏皖……”

她感觉耳边有人叫她。

睡梦中那追赶的恶人,似乎就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可她还是难受的很,根本醒不过来。

旁边的人焦急的叫了她几声,似乎还有个冰凉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

随即有人声音嘶哑的说道:“烧的那么厉害,得打针了,苏皖,苏皖……你难受吗?痛吗?”

苏皖有些神志不清,呢喃道:“痛,我好痛。小姨……我要喝水,我好痛!”

她以前小时候难受发烧的时候,小姨就在旁边陪着她给她额头换冷毛巾,一夜一夜的都没有离开。

现在,她也很想感受这种依赖,就觉得小姨在身边。

对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嘶哑低声说道:“你等着。”

于是,许秋言先去浴室拿了凉毛巾给她敷额头,又拿了热水给她擦了脸颊脖子和手臂,让她舒服一点。

看着她的伤口,似乎有泌出的一些血水,许秋言看得直皱眉头。

又给苏皖倒了水,喂了药,一直等着。

天快亮的时候,焦急的许秋言接了一个电话。

知道危机解除之后,许秋言直接将苏皖抱起来,飞奔朝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吊水,消炎止痛针和破防风打下去,苏皖才渐渐的安静下来,然后睡了过去。

睡了大概四个多小时,到了十点多,苏皖醒了过来。

她睡了一觉,救治及时,精神好了很多。

睁眼看着医院陌生的环境,还有趴在床边的许秋言,眼睛慢慢睁开了。

她稍微一动,许秋言立刻惊醒过来。

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有着真切的紧张:“怎么了?”

看着苏皖醒了,而且眼里的神态十分的清明,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问苏皖:“醒了?你好一点了吗?”

苏皖舔了下干裂的唇瓣:“喝水。”

许秋言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等苏皖全部喝下,才问:“感觉怎么样?”

苏皖说:“比之前好点,没那么痛了。”

这种情况,没有及时的消炎和精确的治疗,在家确实很难好。

许秋言也点了下头:“好,我叫医生先给你检查一下。”

他叫了医生,检查过后,确定没什么是才放心。

这是家很小的医院,看着精致,不过没什么人,而且十分的安静。

许秋言似乎看出她的疑虑,道:“我怕大哥和傅景行的人怀疑,所以来了一家很隐蔽的私人医院。”

“不过你放心,这里保密工作很好,而且很安全,是一些明星不能见人的住院时来住的,绝对安全,你放心吧。”

苏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我知道啦。”

许秋言给她打开一盒护工送来的燕窝粥:“一直保温着的,我喂你,喝一点粥。”

苏皖嗯了一声,说:“我自己来。”

许秋言沉着脸,不赞同又迟疑的看着她:“你手臂最好别动,等会儿再吊两瓶水,伤口又裂开了可不好。”

苏皖点头,没再拒绝,只能安静的喝粥。

她很配合,也很安静。

许秋言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

等喝完了粥,苏皖才问许秋言:“我昨晚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到医院来了?”

许秋言叹了口气:“你半夜发烧了,伤口有些感染。而且……医生在家里用到的药有限,你的伤口比较深,所以才会发烧。麻药也不够。”

苏皖点头。

许秋言说:“医生说问题不大,每天来换药,吊五天水,很快就会愈合的。”

苏皖也没多问,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脑子里想的是,伤成这个样子,今晚怎么去参加傅景行跟舒雯雯的订婚宴?

许秋言看她不说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迟疑了一下,不由问道:“你是在想晚上订婚宴的事吗?”

苏皖看他一眼,有些意外:“这都能看出来?”

许秋言冷哼一声:“我还能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苏皖没说话。

许秋言便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两下,递给苏皖:“你看看。”

苏皖疑惑的看着他,却还是接过手机了。

手机上,是一件银灰色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