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懊悔……

种种情绪，就好像是潮水一般，齐刷刷涌入燕惊鸿识海。

可最后，他却并没有发出反击，更没有破口大骂，而是脸色扭曲，满脸恐惧地望着秦东，身体颤动，宛若筛糠一般喊道：“饶了我，凌霄前辈，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若不是大势所趋，我与你无冤无仇，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前辈为敌啊……”

死到临头，燕惊鸿终究还是怕了，舍弃了尊严，向秦东摇尾乞怜，就算这一幕，落在了叶青瑶眼中，他也不在乎了。

此时此刻，燕惊鸿从未有过如此迫切，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皆因他知道，若是再迟疑一瞬，他就会身死烟消，再也不可能存在这片世界之中了。

死了，就是代表什么都没有了，那是来自于生死之间的大恐惧，燕惊鸿是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这万金之躯，折损在这种地方的。

“我都说了，你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就为时已晚，这又是何苦呢！”

秦东叹息一声，索性不再遮掩自己的面目，而是淡定自若，缓缓取下了斗篷，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这……怎么会是你……”

突然之间，看清了斗篷人的本来面目，燕惊鸿神情大变，感觉人生好似遭遇了滑铁卢一般，刚刚才燃起了一丝希望，又被无情地打入了地狱之中。

如果动手之人是秦东，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再也没有一丝活路了吗？

碰到谁不好，偏生这般倒霉，碰到了这个死对头，他若不死，那才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