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叶东寒睁大了双眼。

度过换面，至少需要十天？这与他的情况可差的太远了。

他渐渐愣的说不出话来。

岳沁却是稍微冷静了一些，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感到好奇，仅仅半个钟头，你是如何度过换面的？”

叶东寒神色略微僵硬，下意识的缓缓摇头。

岳沁则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猜这应该与你修炼的功法有关，早些年便有传闻叶家功法神奇的很，甚至藏有大奥妙，可具体是怎样却没人知道。古武家族叶家，曾经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家族，曾经出现过数位年轻的不落神境，也被我们视为天赋一族。但显然，你的情况要更为特殊。”

叶东寒依旧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岳沁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暂时不会将你的情况与叶家功法联系在一起，以我猜测来看，你大概率是在经过换面境界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导致发生了异常，甚至间接导致你加快速度突破换面，但这也造成了你修为的不稳定，这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暴动了。如果是这个说法，就可以解释你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并且与雅儿也无比相似。”

岳沁说完，叶东寒又是略微沉默，片刻才说道：“意思是……我这不落神境的修为…是假的？”

“不。”岳沁认真的立刻回应道：“你的修为不假，但却不稳，以那个速度突破换面，其中肯定出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可能由于当时的情绪导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你突破换面的时间大大缩短，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罕见的现象。也是造成你如今修为不稳，时常感到戾气浓重的原因。我说了，换面是清晰古武

修炼者内心的一个重要步骤，可你此时的样子却像是一个洗了一半的衣服，一面干净，一面肮脏。”

这毫不夸张却又难听的比喻让叶东寒苦笑了出来：“话讲的也太难听了……”

岳沁无比认真，“可事实就是这样，你那时常会出现的暴动情绪也来自这一点，万幸的是你的修为是不落神境，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进行抑制，否则就需要一个类似孤儿院那样的庞大阵法来对你进行压制了。”

叶东寒不禁长出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再次说道：“那我的情况会恶化吗？说真的最近我感觉倒是还可以，没出现过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但在来洛阳的途中我歼灭了一群海盗，在暂居地又歼灭了一群想要抢走孩子们的恶徒。两件事情之后我明显感觉心态有了变化，但具体是哪里起了变化我也说不清楚。”

岳沁淡淡问道：“那当时你是什么感觉？”

叶东寒没有犹豫，缓缓说道：“轻松，并且…畅快淋漓。”

“……”岳沁沉默了，数秒后才直接开口道：“那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不过也不用担心，你至少还保持着理智，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使用岳氏一族的内力替你调养，说不定会有些效果。另外，你的情况姑且不会恶化，至少暂时不会。”

“暂时？”叶东寒又是摇头苦笑，笑容中不禁有些自嘲的味道，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坚定的亮光，缓缓讲道：“雅儿未到不落神境，可暴动起来连我都觉得棘手，而一个不落神境的高手若是彻底暴动，那后果将会不堪想象。事实上，我也没有自信保持理智，我比你们想象的要冲动的多，所以…”

“轰隆——！”雷声炸响，倾盆大雨

化作漫天雨雾倾泻而至，暴雨声、雷声，埋没了叶东寒后面的声音，但岳沁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神色是那般从容、随意，而一旁的岳沁的双眼却显得有些诧异，神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语气中也有些其他的味道，“你是认真的吗？”她问道。

叶东寒平静而随意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开朗的笑容，咧开嘴角笑道：“当然，我这人做事一向十分认真，况且，这也是你们岳氏一族的责任不是吗？所以就交给你了。”

岳沁深深的看了叶东寒一眼，片刻才回过头去看着那倾盆大雨，表情早已看不太清楚，声音安静听不出一丝情绪，说道 ：“即便你不拜托我，我也会那么做，因为这的确是我岳氏一族的责任。”

“这样就好。”叶东寒最后说了一句。

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烈，这场倾盆大雨显然不会那么快就停下，乌云当中偶尔有那雷光略过，延迟数秒后可以听到那炸裂般的雷声。

“轰隆——！”

“哗——”

这场大雨不停的浇灌着这片大地，黑夜之下的洛阳城被这片大雨浇灌的无比冷清。

……

“关于他们说的家族禁令你知道是什么吗？”停顿了片刻后叶东寒才再次开口说话，没有再去谈论自己的事情，他想要知道的关于自身的事情已经大致清楚了，虽然还有一些疑惑。

岳沁不知何时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叶东寒侧身不远处，并且她将自己的一双裤腿给挽到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