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侍女,有时候早春会出神的想,她现在是什么呢?兰惠大人的衣食住行基本都能亲力亲为,安排给她的都是一些跑腿的活……难道是下属,亲信吗?

一贯赋予男性的身份突然降在她的头上,让她兴奋且无措。

五条泽之在冬阳卯足了劲搞他之后像是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的妻…前妻变得不同了,他曾经试图和冬阳沟通,神态压抑眉宇含着阴翳——简称,恼羞成怒。但是冬阳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只要他一靠近就搬出那套万用说辞,还用上了奇妙的咏叹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我只是爱我的孩子啊,我拼了命都想要看他降生在这个世界,看他健康快乐的长大,但是你在做什么?你在残忍的分离我们,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悟好吗?”

“不是。”

“五条泽之,你自私自利,你曾说过你爱他,但是你的爱连为他反抗上级都做不到。”

五条泽之的人格很拧巴,整个人就是摇摆不定的草。

被冬阳骂了他会反思,被高层训斥了他立刻就乖乖顺顺的,身为人夫人父的责任和爱他有时候会突然暴涨,也就是心血来潮的关心你一下,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个冷漠的旁观者,和高层的青睐以及权力的威慑比起来,妻子和孩子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他锲而不舍,用一种谈判的语气,列出冬阳可能会受到的危险想让她妥协,“兰惠,你的做法引起了延根长老的不满,他可以关你紧闭,甚至有权力将你驱逐出家族,现在他只是还没有完全发怒……”

实际上他可以换一种更为直接的说法——斩草除根。

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于迂腐的家族来说只是掌权者的一声命令。

只是冬阳并没有犯错,没有触动总监部专门为咒术界设立的法律条规,且最近她和政府的人往来密切,又在舆论的风口浪尖,突然出了意外无疑会引起多方关注,他们只是混蛋,不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况且,神子的生母在壮年时期逝世,于他们这种要面子的家族是一种丑闻。

冬阳才懒得听泽之那一套,“驱逐?那我会将悟带走。”

“那怎么可能!高层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就找人给悟下咒,这世间一定存在和母子相关的诅咒吧,毕竟我和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我看谁能将我们分开。”

“你,你……”五条泽之被冬阳的惊天发言震得严重失去表情管理,他气得都结巴了起来,“悟是你的孩子啊——”

“怎么?觉得我蛇蝎心肠?”冬阳故意朝他露出了阴险狠戾的表情,“你也知道悟是我的孩子,好好的我做那种事干什么?”

那一次又是不欢而散。

真离了之后,冬阳觉得五条泽之的态度立刻转变了。

他开始记挂起冬阳的身体,开始时常来看悟,似乎惦念起了父子情深,但冬阳觉得他可能更想要把握住“神子生父”这个身份。

哈哈,男人。

冬阳没有特意阻止他和五条悟的见面,五条家也不会允许她将神子隔绝起来,所以即使每回见到他那张被揍破相但经过整容后还是有点儿帅的脸,她都会隐忍的告诉自己的拳头不要燃烧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五条泽之整容后——尤其是整了那个鼻子,就和五条悟少了四成相似。

五条悟能看出冬阳的情绪。

五条千风喜欢说他们是母子连心,早春喜欢说“明明是因为兰惠大人时常陪伴在悟少爷身边”。

他回回都躲着五条泽之,也没有再唤他父亲,有时候他会静静的观察冬阳的脸色来判断自己的做法对不对,因为五条泽之以前教育他,要敬重父亲,不可对长辈失礼——失礼是什么悟还不知道,但是他第一次对人产生了抵触的负面情绪,自己纠结了好久。

态度转变的五条泽之竟然还打起了感情牌。

“兰惠,你既然想要让悟快乐的长大,就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说得温情脉脉,“父亲和母亲,才是家庭的组成不是吗?”

冬阳刚想说什么,五条泽之就好像得到了某个关键秘钥一样,自信的说道,“你说过,你学得最好的英文词是family,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

冬阳:“……”

冬阳:“你能别膈应我吗?”

五条泽之:“……”

多数时间,冬阳都会以“带病在身”“悟在睡觉”为由不见五条泽之。

五条千风十分乐忠于阻拦五条泽之见冬阳,观赏五条泽之吃瘪,他那段时间的飘然和兴奋劲让冬阳都看不下去了,无情的泼了冷水,“没戏的千风,就算和那个男人离婚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五条千风:“……”

五条千风:“为什么啊?”

冬阳没想那么多,直白道,“虽然很感谢你经常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