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被震吓的万历:快!快去杀了他!(2 / 2)

书识字,更没有教过我圣贤道理。

倒不是他们不想教,而是我不想学。毕竟如今我张家后人皆是罪臣之后,我就算是读遍圣贤书也无法致仕报国。

我祖父十二岁时已经高中秀才,而我身为他的嫡长孙,大房仅剩的一脉,如今却还只是一介白身。

莫说秀才,我便是连童生都未曾考上。自然,我一个罪臣之后,也没有那资格去考童生。”

张重辉这番话可谓是‘幽怨至极’,且还是当着皇帝朱翊钧的面说,摆明了就是在抱怨的同时,更是没有将朱翊钧这个皇帝给‘放在眼里’。

如此‘找死’的一番行为有没有激怒皇帝没人知道,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陈矩这个太监倒是真的被张重辉给激怒了。

“张重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在怪天子嘛!?”

陈矩一改往日里的‘好好老太监’形象,‘再次’对张重辉斥问了起来。

张重辉却是丝毫不慌不乱,因为他知道,这场‘双簧戏’的另一个‘主演’,马上就要登场了。

果不其然,久未开口的皇帝朱翊钧,缓缓开口了,道:

“不能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谋一时,有时就是为了谋万世。

张重辉,这是你祖父曾经对朕之言,意为成大事者,需得未雨绸缪,以‘一时’看‘万世’。

可你方才对皇长子所言,却是与你祖父之言有所相背。你身为张家子孙,所信奉之理,似乎与你祖父并不太相同啊?”

朱翊钧的语气很是温和平缓,这位‘看起来’敦厚温柔的‘君父’,此刻似乎对张重辉这位‘子民’颇为和善耐心。

如此‘温文敦厚’的帝王,与太监陈矩方才的那副‘凶神恶煞’,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在如此‘强烈’的‘对此’之下,‘有些事’就极其容易被人‘遗忘’了。

就好比不久之前,朱翊钧对张重辉那略微有些‘失态’的质问,就好像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回奏陛下。”张重辉‘十分配合’地‘感激’回答道:“陛下圣明,草民胸无墨水,见识浅薄,浅显之见,怎敢与祖父相提并论。”

这一回,朱翊钧只是笑笑,却是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朱翊钧是皇帝,给一个罪臣之后扣帽子‘定罪’这种‘掉面子’的事情,用不着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亲自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