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上官瑶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嬷嬷要扎的手微微一顿,手里的针没有扎下去。
刘德忠看到她,眼睛一亮“王妃,您总算是回来啦!”
“刘公公,这春英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惩处她?恩?”上官瑶冷声质问。
“回王妃,这贱婢弄丢了主子还不知悔改,杂家只是教训教训她而已。”
“本妃还在这呢,哪里丢了?”上官瑶眯起眼睛“你这是咒本妃呢?”
“不敢。”刘德忠行礼“逸王妃,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圣上命杂家亲自来接您和逸王爷。”
上官瑶走到春英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本妃刚刚与王爷出去猎了一匹狼,这身上被血迹弄脏了。”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
刘德忠也看到了那血迹,行礼道“尚衣局里有许多新添的衣物,定有附和娘娘和王爷身量的,来人,去尚衣局取两件王爷王妃能穿的衣服来。”
“是。”
上官瑶带着冷奕泽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桌上一直备着的热茶,开口道“父皇这一下午都在御花园?”
“中午的时候,皇后娘娘将圣上叫去用膳了。”刘德忠恭敬道。
上官瑶额首,没有再开口说话。
取衣服的人手脚麻利,今日本就是洗尘宴,容易出现各种问题,所以尚衣局那边早就备好了多余的衣服,就是为了以防在宴会上出现什么意外,要是有人吐了、衣服上沾上酒水了不能没有衣服换,到时候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上官瑶拿来衣服后,先是给冷奕泽换,没有让宫中的人插手。
两个人共处一室,离得很近,上官瑶的呼吸落在他的心口附近,冷奕泽抿了抿嘴唇,伸开手臂。
上官瑶之前给他换过很多次,熟能生巧,很快就将他身上的衣服换好了。
尚衣局也算有心,知道今日是喜庆的日子,给冷奕泽做的是暗红色的服饰,自己的则是淡粉色。
不同于来时的罗裙,尚衣局给上官瑶准备的是襦裙,淡粉色的纱随风轻扬,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
如若不看上官瑶的脸而只是看背影的话,不知会迷惑多少人。
上官瑶则不在乎这个,左右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刘德忠看见二人双入双出,换个衣服都不假他人之手,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给圣上那边一个交代了。
“逸王爷,逸王妃,请移驾。”
上官瑶额首,冷奕泽左顾右盼,像是不认得路一般,上官瑶以为他紧张,伸手牵住对方的手“别怕,宴会上都是好吃的,你就放开了吃。”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刘德忠在她身后听罢不禁咳嗽了一下。
他人向来都是劝这逸王爷少吃一点,只要他上了桌,不下个十盘菜绝对不下桌,所有人看他精瘦精瘦的还特能吃,除了骂他傻之外多多少少也有些羡慕。
可这逸王妃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劝王爷多吃点?少吃能吃十盘,多吃那还不把整个宴会上的吃食都给消灭了?
上官瑶并不知道每次冷奕泽都在宴会上吃那么多,平时在府里,他是能吃了点,可也不过是自己饭量的两倍,男子汉大丈夫,能吃是好事,若是像个姑娘家似的连饭都吃不了多少,那才叫诡异呢。
“好。”冷奕泽开心地点点头,心中却腹诽那些破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一行人缓缓行至太极宫中,此刻宴会虽未开始,但已经安排了乐师奏乐,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亦有舞姬在里面翩翩起舞,衣袖飘荡,看着便心旷神怡。
“逸王爷,逸王妃,请先行入座,杂家要向圣上复命。”
“公公去吧。”
刘德忠服了服身,才甩着拂尘离去。
上官瑶带着冷奕泽跟着宫女的指使入座,冷奕泽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完全没有兴趣,虽然御膳房的人厨艺很好,但是他还是觉得油腻万分。
上官瑶看到桌子上的片皮乳猪时,眼睛一亮,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冷奕泽的时候,这家伙可是在宴会上吃了不少片皮乳猪。
不过皇帝不来,不可下箸,这热气腾腾的片皮乳猪现在是只能看,不能吃。
冷奕泽见她看着那油腻腻的菜眼睛发光,只当是她爱吃,心中嗤笑一声这东西也能下得去口?咬下去不知道要沾上多少油腻。
一直拉着上官瑶的手缓缓松开,见她疑惑地看向自己,连忙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上官瑶没想到他竟然抛弃了自己喜欢的菜肴先吃起水果来,心道或许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才会如此?不禁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错觉。
冷奕泽被她摸的很难受,他又不是小孩子,受不了这种摸头发的动作,但是他所能看见的记忆里,那个傻子似乎很喜欢上官瑶这么摸他的头发,甚至还经常往人家手掌心上蹭。
他便只好坐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