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军医惊讶地抬头,看着一脸从容的上官瑶。
“您……”
究竟是谁?
他感觉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太能耐了。
虽然说虎父无犬女,看到上官云瑶能够拥有这么机智的头脑和强大的能力后,他也很高兴,为上官大将军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又生出几分奇怪来。
不是他看不起女子,只是这上官云瑶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出过京城吧?后来被奸人所掳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本事?
骑马射箭暂且不说,可能是上官大将军亲身传授,但是这令人惊艳连连的医术,又是从何而来?
自己研习的?不排除这个可能,世上的确有那种天赋很高的人,他们拥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天分,而且善于运用这些天分。
可是就算一个人在有天赋,她那熟练的手法也太不寻常了。
那模样,像是早就包扎过千万遍,那下针的准度,似乎也是如此。
她一个贵女,如今更是贵为王妃,怎么可能会那么多东西?
姚军医的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想问出口,但是却又不敢……
也许,上官副将只是用什么东西代替了人,来进行操作?
就像小的时候,他们练针法时,师傅就会用一张布满经络图的纸放在一个裂了的西瓜上,然后让他们扎。
不能扎的太狠,那样西瓜就会完全裂开,也不能扎得太浅,会被师傅打。
每天师傅都有不同的办法让他们来练习不同方向的东西,积年累月下来,整整十年,才学成一身本事,才能接触到真正的病人。
而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给人看病的资格,而是从小药童做起,每天给人家端茶倒水抓药,在这些过程中一步步熟悉药材,一步步熟悉怎么为病人诊病,这样才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大夫。
毕竟治病这种事情,马虎不得,一个差错就容易出人命。
这样谨慎下来,等他们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大多都已经成家了。
他也是二十八岁的时候,才真正地能够独当一面,单独给人治病。
上官副将年纪尚轻,虽然名声不好,但也是贵女,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在家里十分嚣张跋扈,喜欢欺负人。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过得辛苦,他曾经也是十分瞧不起对方的,可是现在的事情却似乎都在告诉他,这逸王妃也是个吃苦耐劳之人。
那么熟练的针法,他也是四十岁才能做到,可是这人却……
真的是她医术天分过高,还是说对方……有异?
姚军医越想越觉得她可疑,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问不出来。
上官瑶看了一眼满脸纠结的人,心中早就有了推断。
所以不等对方开口,便自顾自地问道“你是想问本将,为什么会这么多?”
“下官不敢!”姚军医眉心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对方轻易地看穿了。
上官瑶语气放柔,轻声道“你不必害怕,你是本将父亲信任的人,所以本将也十分信任你。”
姚军医受宠若惊,更加不敢抬头去看对方了。
这话说的,可真的时折煞了他。
上官瑶继续道“本将知道,你一直都很奇怪,本将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的拳脚功夫不说,还有这能够超越你的医术?”
不是她自吹自擂,这就是事实。
如果现代的医术还没有古代先进,那这世界可真的是白发展了。
上官瑶在心中默默吐槽。
“下官不敢怀疑王妃娘娘,还请您赎罪。”姚军医冷汗连连,他根本就不熟悉上官瑶,不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脾性,只是根据他所知道的,对方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人的态度他就够害怕的了。
虽说他一个四十好几的人,没什么可害怕的,但是那也仅仅是因为他的依仗是上官恒,而且自己远在边关,远离争斗,不必去像弯弯绕绕,自由自在的,所以也不害怕。
可是今天上官瑶非要向他解释着实吓到他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此刻他一点都不好奇了,只是害怕而已。
上官瑶似乎察觉到了他在害怕。顿了顿才道“本将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吃小孩,姚军医可知道,人肉其实是酸的。”
姚军医僵硬地笑了一下“不……不知道。”
还说没吃过?没吃过,怎么可能知道味道?
上官瑶见他更加害怕了,心中偷笑,不知怎的生出几分捉弄得心思来“姚军医不知道啊,那可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要不哪天本将请你吃?尝尝鲜?”
“不了不了,下官……下官不吃肉!”
太可怕了,平日里看那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