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1 / 3)

全棉质地的薄短袖,攥着触感很柔软。

“蒲音”的logo清清楚楚印在衣角,令江知羽无法忽视,这的确就是自己的衣服。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眼前画面超出了预料,江知羽难以理解,一瞬间脑袋空空。

几个小时前,江知羽尚且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此时换到安静的卧室,他看着这件衣服,笨拙地不懂该怎么办。

丢掉,衬得自己很慌张,该慌的是自己吗?

不丢,难道一直拿着?可他觉得烫手啊?

江知羽不可思议,这件t恤他一次都没穿过,借出去的时候版型还很挺括。

短短两天之内,已经皱巴巴的没法看了。

天知道被用来做过什么事,中间被糟蹋多少次,才会搞成这种样子??

江知羽扫视完罪证,稍微冷静了一些,转头就气势汹汹准备审判。

“怎么会卷在你被子里,拿我衣服干什么了?你说。”他道,还催促,“不吭声就是在编瞎话。”

为了让戚述直面错误,他一边揭穿,一边双手抖开衣服,示意让人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戚述没想到江知羽会直接钻自己卧室里,而且目标如此明确,一捞就扯出了这件东西。

他看了看江知羽,又沉默地移开眼,望向满是褶皱的衣服。

随后,戚述开口:“这几天我被聂铭森传染了,脱了衣服乱丢在床上。”

江知羽:?

这锅都能硬甩?

收到的回答感觉有问题,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戚述抓着这个间隙继续解释。

“你以为是什么呢?”戚述轻描淡写,“你说来听听,觉得我能做什么?”

被接连追问,江知羽想骂他厚颜无耻,又怕自作多情真的冤枉了人家,抿紧嘴角不肯讲话。

难道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吗?对方的心思没有那么龌龊,压根联系不到那档子事?

看戚述目光平静深邃,江知羽有些动摇了。

但下一秒,戚述原形毕露,恶劣地自问自答。

“噢,你以为我用你的衣服解决安抚依赖?”他压低声音,“还是觉得我做得更脏?”

分明自己在兴师问罪,却被步步紧逼,江知羽要不是强撑镇定,几乎就要缩成一团。

他发脾气:“谁知道你有没有底线啊?我不管,反正证据已经在我手上了!”

戚述没承认:“这算哪门子证据,上面有痕迹说我拿着做什么了吗?”

江知羽不甘示弱,开始放狠话:“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说是这么说,他脸颊发热,没有仔细打量那块布料,担心上面真有什么可疑的湿痕。

“你随便看,没洗过就是原始现场。”戚述淡淡回应。

江知羽不轻易放过他,耍赖:“你家我又没有安监控,你偷偷洗过我也看不到。”

戚述提供思路:“上面全是你的香水味道,真洗过的话早没了,不信你可以检查。”

江知羽没听他的话,态度极其不配合。

“这是从你被窝里拿出来的东西,捂了多久我可不敢想,让我怎么闻?”

睡都睡过一次了,两人甚至从同个被窝出来过,这时候搞得和路过的正义市民一样。

辩论来到了死胡同,戚述很轻地笑了声。

看着江知羽,他说:“用我的手那么兴奋,换成床就呼吸困难了?fannar,你喝醉的时候抱过我外套像筑巢。”

江知羽嘴硬,占据道德制高点:“你造谣,变态,有本事拿录像。”

高级定制的衣服不能正常清洗,戚述道:“西装外套我没扔,原封不动挂在这里,你猜上面是葡萄酒味还是啤酒味?”

江知羽睁圆了桃花眼,不料这个人会留一手。

他捏着t恤不再讲话了,只是牢牢地盯着戚述,如果这人真的从柜子里拿外套对峙……

他难以设想,觉得好丢脸。

到这步,戚述忽地一笑:“骗你的,早就在垃圾桶了。”

江知羽为此松了口气,继而撇撇嘴,把衣服塞进了戚述怀里,作势就要离开卧室。

他迈出这扇门,忽然抱着胳膊折回来,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抢过了这件经历成谜的短袖。

“不能给你。”江知羽机灵地防备。

东西又交到对方这里,难道任人背地里揉弄?

带回家也不明白该如何处置,他缜密地想着,将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随着一声闷响,戚述垂下眼,看衣服被浪费地舍弃。

“我想去看看阳台。”江知羽指挥道。

戚述略微停顿,同样想打发过去。

“不太方便吧。”他说。

江知羽诧异:“这也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