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赵空城是**湖、老硬币,见孙胜撒手不管,当即便投鼠忌器。
左手伸进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晃了晃:“这是定金,破了剥脸案,嗯,现在改名为画皮案,破案后,朝廷奖励一千两黄金。”
听到一千两黄金,孙胜垂涎欲滴。
不经穷人苦,就不知道钱对一个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何处家庭的艰辛。
一千两黄金,不仅能够还小姑欠下那些账,也能换一套新的房子。
现在的房屋,已是危房,下雨时,外边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若还有剩余,就就留下来,给小姑当嫁妆。
见有现钱,孙胜一把夺过来,迅速揣进衣兜,这才稍稍心安。
“真不愧是白晓雪侄儿,跟贼似的,那什么,要补充一下,摄魂案两千两奖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给白晓雪了。”
什么?
孙胜只是稍稍惊愕,很快便恢复入常。
我说呢,小爷差点死掉都不来,想来又去赌坊送钱去了。
“钱虽然少点,不足以弥补我受伤的内心,可钱是个好东西。
赵队长,你我从今往后,两不相欠,我还有四天时间,有了这些钱,我可以给自己买一个体面的盒子,届时还能找到骨灰的话。”
孙胜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天知道陈晓洪喜欢的那个狐妖会不会折返。
至于他身体内的蛊虫,随着那女人死后,那蛊虫也死在自己的血管内。
常规说来,蛊虫主虫一死,所有的子蛊宿主也得消亡。
可现在他不仅没有感应到任何不适,就连死去的子蛊也消失了。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是我融合那双眼睛后,身体出现了异变。
综合之下,他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孙胜,做事别那么绝,好歹我们认识一场,你就不仗义帮我一次?”
赵空城做出一个数钱的手势,没曾想孙胜鸟都不鸟他,反被阴阳怪气的嘲弄一番:“难道你没听说,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这时候的赵空城无语至极,白晓雪已经够极品了,没曾想她侄儿更绝。
看到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无奈感叹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想要对付的帮助,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就当他准备回去时,已经消失了孙胜再次出现在他视野内,用不确定的语气告诉他:“那什么,我预感明天我们学堂要出事。”
对方说完这话,一转身,便消失在视野内。
赵空城一阵蒙圈,心里并没有把对方的话当回事,权当对方胡话罢了。
离开大嗓门的赵空城后,孙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可当他仔细辩听对方方位时,却是空空如也。
当然,并不是鬼魂。
若是鬼魂,在相应的地方会有阴气弥漫,饶是对方隐藏再好,也不可能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也不是妖,可其身上却又一股妖气,那气息很古怪,让人无法判断其真实身份。
这样的情况我得小心,若是以前没开窍,定时疑神疑鬼的毛病犯了,可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错不了。
看来,对方是个高人,不,是高手。
他跟踪我,并不是要杀我,而是试探。
严格来说,对方并不急着杀我,而是从我身上探索到什么讯息,到达其目的后,杀我才是其最后的目标。
他在心中简单推演,得出一个让他不会那么恐慌的结论。
只要对方首要目的不是要了他性命,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嗯,刚才应该向赵空城问一下武夫体系与法师体系之间的联系,解决困扰在心里的问题。
回到家后,他再度进入浮屠塔中,那双眼睛一直跟随着他,似在护卫,又似在引导。
看到二楼冲撞牢笼的凤凰杀念,那双眼睛颇为担忧
“小小孙啊,据吾所知,汝之世界修炼异术那可是死罪,汝难道不怕暴露?”
“总比死在天雷咒之下好。”孙胜斜躺在水潭边,听到如雷贯耳的瀑布声,他突然问了一句:“前辈,你说天雷咒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被九州大陆成为第一诅咒?”
“汝身体上的咒术来自蛮族巫师体系中最恶毒的咒术,施咒者术法越高,咒术越强。
吾有一事不明,汝身上的咒术来自一位二品雷王,按理说汝中咒之后活不过一月,可没想到,汝竟然活了十七年……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和尚用佛法压制。
伟哉,伟哉啊!
小小孙,现如今汝莫要担心此事,天雷咒既然被压制十七年,若在暴发,汝能挺过去,
当务之急,汝要担心的,是如何压制凤凰杀念!”
什么,我体内的咒术被压制十七年,恩人还是一说话就尖酸刻薄的娃娃脸?
孙胜怎么也不会想到,让自己多活了十七年的竟然是娃娃脸和尚,那个一说话就让人不舒服的家伙。
他没有怀疑,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这些年来每一次去金蝉寺,那娃娃脸和尚就会闭关一段时间。
嗯,江流儿,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等你出关了,去教坊司,我请客,你埋单。
孙胜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后,思绪迅速回答压制凤凰杀念上面来。
“浩然正气,紫色的浩然正气。”想起数个时辰前的一幕,孙胜后背早已浸出一身冷汗:“这浩然正气要如何凝练,我总不能遇到这事,就得念诗唤压制。”
“压制魔种办法,只有一个,儒道。”那双眼睛一转,一道紫色的浩然正气自塔外飘来,汇聚在周围:“这便是那儒道的浩然正气,对了,汝发现没有,汝自小便会梦见一团团黑雾,那黑雾便是煞气。
随着汝才气越多,黑雾就越薄,甚至有时候部分地方会暴露出来,没错,那便是浩然正气压制功效。
还有,自小你身边最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