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踹翻这碗稻妻刀子2(1 / 2)

稻妻, 在提瓦特七国中,它有着几乎可以称之为最虐的地缘位置。

且不说和主大陆相隔的那么远的海洋,导致沟通交流都不是很方便, 行商也需要一定的航海技术达到之后才可以冒险一试。

单单就是那极端偏南的方位, 距离暗之外海最近, 甚至海祇岛还连着地下的渊下宫,里面藏着天理的禁书《日月前事》,看一眼就要被寒天之钉直接摧毁……

啧。

这样的地理位置,也就导致了,原本历史中,璃月靠着一部分仙人与老千岩军的牺牲, 将这场灾变挡在了璃月港之外,没让普通人有什么机会直面它的同时, 稻妻这边的情形, 是狐斋宫带着当时几乎所有的大妖怪,几乎将稻妻的中层战斗力牺牲了个彻彻底底, 就差彻底断代了, 都没能彻底解决这场灾变。

生民涂炭,地脉镌刻着那些或凄伤或悲壮的记忆,一直到五百年后都不曾平息。

狐斋宫在影也奔赴了坎瑞亚之后, 以身成为稻妻对抗深渊最初的前线,截至力量耗尽、凄惨死去的最后一刻。

往昔潇洒的白辰主母用最温柔的话祈求:

【所以啊,撕咬我的漆黑意志,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我的白晨之血就任您挥洒吧。但是尽管处于卑微的立场, 我仍希望您能聆听我的请求…如果您能看到我所珍重之物, 那么久请您饶恕那些生灵吧。就请您讲我永远明亮的记忆, 归还给我热爱的这片土地吧。希望以此,在您的肆虐之后,仍能有美好的东西留下来。】

污秽盛托着记忆,形成花散里,随后是漫长的神樱大祓,以及稻妻五百年前的,那一场没有任何人得以幸免的悲哀。

好刀。

真的好刀。

是那种看完一遍之后觉得,哪怕没有配音、没有切实的画面,都会捂着脸,让豆大的泪水从指缝中流下来,呜呜咽咽上一整个下午的好刀。

就是这种刀上加刀,甚至把人的心都给创成一瓣一瓣的之后,还要往上头抓一把辣椒面,翻版均匀腌渍入味……

嗯,就是这种刀法,导致了当时过剧情的栗茸一边鼻子堵得相当厉害,一边相当认真地像是学习要考试的历史课一样把稻妻那些隐藏在圣遗物、世界任务和武器文案里面的五百年前的历史给梳理了一遍。

要不是因为那些人名太多也太难背,她或许都能直接在这里复写一本稻妻简史。

总之,当初每一个为了原学奋战熬的夜,这会儿都成了她梳理要怎么把命运发来的刀一把一把拗断扔回去的助力。

至少,这会儿,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要把之后的稻妻历史中那一把一把又一把的满天刀子雨全都弹反回去,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救下狐斋宫。

狐斋宫不出问题的话,浅籁响、清籁岛,甚至是天狗一族、虎千代等种种,至少都不会发生得那么惨烈。

不管是从将自己的身份过个明路,可以正面帮助稻妻抵抗漆黑深渊的力量,还是要完成对影的承诺,也完成她的初心,让稻妻一个都不要少,狐斋宫都是最重要的一环。

嗯,所以现在就要去找她。

但是栗茸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狐斋宫。

她首先去了一趟花见坂。

——在花见坂的饭馆里面打包了三份油豆腐。

这还是从派蒙那边学来的,去见人的时候随身戴上一份见面礼,能让沟通交流变得更顺利。

狐狸都爱吃油豆腐嘛,这个时候的八重神子甚至会因为狐斋宫骗她说“当上了鸣神大社的宫司,就可以想吃多少油豆腐就吃多少油豆腐”而动心,真的接了她原本不怎么想碰的鸣神大社的活。

提着这三份新鲜出炉的油豆腐,她朝着影向山上飞去。

鸣神大社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这是可以确认的。

另一件可以确认的事情就是,这会儿的狐斋宫,的的确确是这会儿的鸣神大社的宫司。

所以,提着油豆腐上影向山钓狐狸,基本就可以呗确定为是钓一个准一个了。

栗茸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言灵啊、半仙啊之类的天赋。

栗茸:“……”

她想着一掉一个准,可她没想着刚到影向山上,鸣神大社外面的那个步道,就被狐狸叼住衣角啊!

这会儿拦住了她的路的,是一只粉色的小狐狸,有着垂下来的漂亮长耳朵,和蓬松得像是蒲公英一样的尾巴。

看得出来,粉色小狐狸是那种非常在意自己的皮毛的类型,整个一只都是油光水滑的,哪怕仔细看都看不出它身上有一点儿毛是干枯分叉或者需要额外打理的。

此时,这只小狐狸正咬着她的衣摆,当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至少没有把她衣服上的布料咬穿,只是虚虚地叼在嘴角,尾巴在身后像是一杆过分蓬松的芦苇一样,摆啊摆啊摆。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小狐狸的眼睛盯着她手里提着的那三盒分开打包的油豆腐,露出了相当期待的表情。

小小的鼻子甚至随着它嗅油豆腐气味的动作稍稍抖了两抖。

栗茸看着看着,心口突然颤了颤。

……她知道这就是小时候的八重神子。

毕竟也没有第二只狐狸有这么漂亮的粉色,和这样保养良好的耳朵尾巴了。

但是。

但是这个时候的八重神子怎么可以这样作弊的可爱啊!

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时候脑子里除了变得更强、甜点心和轻小说之外装不进其他的雷电影,会伸手将八重神子从雪地里面抱起来,将它托在掌心上,“暖一暖手足”。

#毕竟哪个魔神会在雪天手脚发冷呢#

这不是雷电影对毛茸茸没有抗性。

栗茸心想,换了她,她可能已经毫无形象可言地将脸埋在粉毛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