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空咬牙启齿，一字一顿。

江圣的解释，让他更加恼怒。

不是过来抓自己的，却随手把他拿下了。

难道，他已经不值得被抓了吗？

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谢空感到心里涌起了无边怒火，却无法发泄。

在江圣的念力兵器束缚下，他毫无反抗之力，再一次体会到了蝼蚁的感觉，无法掌控自己的自由。

即使江圣放过他，那这所谓的自由也是江圣的恩赐。

高高在上打赏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江圣可不在乎他的心理活动，拿下谢空之后，就用精神力，对他全身上下进行了一番检查。

特别是对他体内的力量，进行了详细的感应。

他这次来南大陆，要做的事情有好几件，其中之一就是，确认谢空体内的力量是否稳定。

谢空是一个不喜欢被掌控的人，但可以利用。

但不管是掌控，还是关押或者利用，确保他体内的力量不能对他人，造成大规模的伤害，这是上面的底线。

江圣刚好要来南大陆找秦风，就顺便把这件事处理了。

结合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江圣差不多已经认定，谢空的危害已经很低，不需要保护性关押

了。

感受着精神力，在身体上下强行扫描和渗透，谢空更加羞怒。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偏偏，他又无法反抗。

这种无力的屈辱，侵蚀着他的内心。

这样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比起这种羞辱，他更愿意被一刀砍死，刀砍不死他，凌迟处死，烈火焚身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比这种无能为力的羞辱要强。

上下审视了他一圈，江圣随手把谢空一丢。

嗯，既然暂时无害，那就先丢了吧。

就让秦风看管他，以后犯事了，再抓起来就行了。

于是，江圣化作一道金光飞走。

“江——圣——”

谢空咬着牙，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屈辱和愤怒的火焰。

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抓起来，上下检查一番又随手丢掉，这算什么，他到底被当成什么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忘不了江圣带给他的羞辱。

但，仅有内心的愤怒是无济于事的。

力量，他要力量。

如果不能用力量来洗刷屈辱，那屈辱和愤怒就毫无意义。

“江圣来了？”

正在研究灵核数据的秦风抬起头，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远方天际的金光落在他面前。

凌汐

没有消失，江圣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虽然对她的存在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只要不是在这个时代，被大规模观测到就没事，已经被观测到了，这点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江圣的来历，两人都有猜测。

江圣开门见山：“我已经看到了，关于世界真实的一面，不过，我感觉自己未知的领域又多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知道自己的无知。

看到世界的真实，江圣就越发感觉到世界的陌生。

这个世界，并不是他过去观测到的那样，而且，他应该是唯一一个，能看到世界真实样子的人。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

就像千辛万苦，爬到了世界的最高峰峰顶，举目远眺，周围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人与他同行。

无法形容的孤独感，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如果意志不够坚定，可能就会被这种蚀人心骨的孤独感吞噬。

幸好，能成为绝巅的人，能得到世界意志承认的人，不可能是弱者，更不是心志脆弱的人。

江圣承受住了孤独，忍受着孤独去看更多真实。

哪怕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哪怕继续走下去，只会和他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也要走下去

。

为什么要继续前进？

他不知道。

但，他就是要向上，向前。

可能，这就是生命的本能。

随着他看到的世界越来越离奇，越来越离谱，他逐渐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理解看到的一切。

因为他的所有知识，都是从人类社会学到的。

他的认知和世界观，也都是人类的认知作为基础。

看到那个离奇的世界，就好像习惯用符号标志的原始人，忽然看到一张华美的汉语文章，简直是一头雾水。

一张图纸上的信息量，可能要超过一个部落的绳结。

用人类的认知，去度量无限的世界，本来就是自不量力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