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这个师兄有点怪(三)(1 / 3)

# 第三幕:这个师兄有点怪

云闲不知在外发生了什么, 她只管一路向前走。

眼前的黑丝巾用独特材质制成,神识也无法逸散而出,她只感觉到眼前一片灰蒙蒙, 足下弯来转去, 不知绕过了几个拐角,终于, 身边的二人放下了手,轻声道:“客官, 到了。”

到了?

她背部被轻轻一推,门顺势打开,云闲踏入了一道暗室。

比外头还要浓郁数倍的香气弥漫,甚至带着些甜腻, 云闲不是很喜欢这样浓烈的味道,差点很没礼貌地打了个喷嚏。

黑丝巾可以摘下了,眼前的场景是她平生未曾见过的,云闲不由瞪大了眼睛——

小床上方有一条不知是到底用来做什么的横杠,荧珠昏暗,墙边有一只犬妖乖巧地伏着,面上笑意柔和,头上还顶着一对棕黄色的大耳朵, 宛转道:“客人, 你来了。”

云闲没吃过猪肉好歹还见过猪跑呢, 看着那只够一人躺的小床,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真的够睡吗?还有这犬妖……

“……喂。”云闲无情戳穿道:“你就是方才通风报信的那只土狗吧。”

没想到这厮兽型胖得像个竹筐,眼神还那么奸诈, 人型反倒温婉起来了, 实在是很会装。那犬妖怔了一下, 笑意纹丝不动:“客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闲和他对视一瞬,故意道:“果然还是北界的狗比较好看点,毛又白又顺,东界土狗就小时候可爱。”

“你放什么狗屁?!”那土狗勃然大怒:“还有,我不叫喂,也不叫土狗!!这叫田园犬,你个没文化的人!!!”

……

半柱香后,云闲终于用另外的价格享受到了特殊的服务。

原来是按摩。正规的按摩,不带一丝不该有的东西,只不过和别家相比起来略有不同,那便是按摩用的是肉垫,不是人手。

实话实说,渡满灵气的肉垫压在酸软筋骨之上的感觉确实不错,客人甚至还能摸摸尾巴和耳朵,云闲趴在小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不就是个兽兽按摩,有必要弄得这么隐蔽、看上去这么奇异么?这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开办啊!

还有这酒楼,若是当真有异,琴坊那头早就已经下手了,还轮得到她来监察罪恶?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新的一种揽客手段。越神秘,就越是吸引人,再加上准入门槛,更显得特殊,若是直接大大咧咧开办,客源绝没有现在这么多。

云闲就这么半是疑惑、半是惭愧地想了好一会儿,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直到那双柔韧的手轻轻按在她蝴蝶骨上,方才警觉转头——

一个一看便是很不正经的魅魔正跨坐在她腰上,朝着她笑了笑。犬妖已经不知跑到哪去了,室内就一人一魔。

云闲:“……”

“怎么了?”那魅魔熟练道:“你不喜欢这个风格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手拿开,屁股下去。”就这点修为,云闲无情道:“你们这是下岗再就业了?不是说了,现在全都禁止了么?”

媚烟柳现在都开了家染坊呢,它竟然还在做这勾当?

那魅魔换了张络腮胡面孔,避而不答道:“你喜欢这样的?”

云闲道:“看起来十天不会换亵裤。”

魅魔再换了张病弱美人脸,又道:“这样的?”

云闲道:“感觉不举。”

魅魔一噎,最后换了张冷酷冰山脸,用一种笃定的口吻说,“这样的你总该喜欢了吧。”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张面皮的确是相当好看了,但云闲却丝毫没有动摇,道:“别换了,你累不累?走,跟我去琴坊……”

她话音未落,神色却一凝。

……这魅魔,竟然准确无比地幻化出了宿迟的脸,狞道:“那这样,你总会喜欢了吧?!”

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云闲可以笃定,这便是冲着她来的了!

身上的灵符开始剧烈颤动,云闲垂头一看,暗道不妙。

不对。这是冲着宿迟来的!!

太平悄无声息,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招。难道是那杯茶水?!云闲陡然拔剑,那顶着宿迟脸的魅魔轻蔑一笑,竟然还是那老招!

他根本没想打败云闲,所求的不过是暂时拖延那些微时间。白衣漫天飞舞,脱得到处都是,露出其下精壮躯体,云闲眸光一闪,心道“得罪了得罪了”,硬着头皮一阵乱劈,很快便冲出暗室,只不过为时已晚,徒留一地无辜抬头的胖狗胖猫,人去楼空,渺无踪影。

桌上的那把玄铁长剑,也跟着一起消失无踪了。

宿迟被魔族残党掳走一事,本该迅速通知四界各大门派,以免后患无穷,云闲也的确立刻这样做了,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四界宗门严阵以待,更何况剑阁,云琅和萧芜四处寻觅良久,终于在北界的小报上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丁点宿迟的足迹。

《今日笑柄一则,手持长剑却被长剑拖着走,一路摔断两根门牙——剑修风评被害!》

云琅:“……”

萧芜:“……”

“应该是他吧。”云闲将那小报抖了抖,惨不忍睹道:“大师兄怎么连人身都保持不了,看来他最近真的很怪……”

若是化成人身,这就好找多了。剑长得都大差不差,宿迟那张脸可绝无仅有。

当初大战,剑阁之人是眼睁睁看着宿迟变成剑的,其他门派之人自顾不暇,并不太清楚这二者联系,况且,谁也不会没事把宿迟跟这把魔剑联系起来。

乔灵珊见她神色忧虑,道:“只是一群残党,掀不起太大风浪,你不必太担心宿师兄的生命安全。”

“我不是担心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