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一刀(2 / 2)

么未来,仿佛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没事的,他会没事的,我们等下去看他好吗?”江温捧起她的脸,轻轻拭去眼泪,看她茫然盯着自己,心间那股害怕压得他窒息,无声安慰:“不要怪自己,你做得很好,这场意外不关你事,是他们的错,程琂,什么人里都有恶人善人,譬如佳之,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对不对?不要事事揽上身,你想想自己付出的努力,帮了那么多人,现在的你,是你坚定要做的自己,你做到了。”

“不要因为小部分的蛀虫,动摇内心放弃大部分东西,人除生死外,其他全是小事,佳之是个很强的人,他怎么舍得离开?”

“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希望就一直在。”

“程琂,我们说好一起努力的。”不要丢下我好吗?

江温俯身抵住她的额头,别人会说她没主见,听残疾男朋友的话,招一群断胳膊断脚的员工,只有他知道,她从为了自救到帮助别人,做了多少努力,多少事,又顶着压力陪着他千辛万苦爬到至今。

在他心里,她有能力,优秀,眼光长远,思维活跃,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果敢。

他们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同一方向,要走的路,向来相同。

年幼不幸的人,只能将无知的未来当做希望紧紧抓住,‘长大就好’像是一句念想,苦苦支撑着整个童年,真正长大后,发现已过一切皆定局,‘过去就好’成了下一句活着的希望,仿佛一生都困在四字里。

当没有希望、念想、牵挂,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下的呢?

他不敢赌自己,能在她心里成为牵挂,不敢用她家人来给她压力,只能用她为救自己尽力而来的一切,希望她能够正视这样好的自己。

程琂泣不成声点点头,感受到他轻轻落下个吻在头顶,那种克制又拥紧的力度,让她知道,他也在害怕。

吵嚷的场面,渐渐落定,他们安排着先将人带回警局,梁成他们也走到江温他们这边来,那十几个帮忙的人,脸上都带了伤,被安排站在一旁。

她弯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话筒,试了试声音,没坏,直观看向那群愤愤不平的残疾人。

她笑了笑,抓紧江温那只暖暖的手:“残疾从不给一生上限,有的人残疾会举起刀捅人,可有的人残疾不畏生死救人,这就是生理残疾与心理残疾的差别,如果你们置疑不相信,请放出证据来,找出证人,否则就叫污蔑,我们一直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做认为对的事,不能因为世界有阴暗的角落,就恶意猜测,力量虽小,但我们坚持,勇敢。公司每一个残疾员工都能为我们正名,为什么一直没有发声,那是因为,我们对他们有保护的责任,这些事情,不该他们承担,我们不会让他们出面,如果还有问题,我在公司等你们。”

“今天,所有在场参与这次事件的人,不管是否特殊,残疾,我都会一一起诉,我们的善良与帮助,仅限对有良知,渴望活下去的人。”

霎时寂静,良久,面无表情的警察把他们叫过来。

他们被带到警局一同做口供,等到做完,将近傍晚,程琂边给石山打电话,边和江温他们赶去医院,知道佳之刚做完手术转到病房,目前情况稳定,还在观察时,忽地,内心平静了许多,她握着江温的手,挨在他的肩上,闭眸在心里默默祈祷,求上天让他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