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都会避你如蛇蝎，而且沉迷女色的名头，对你官声亦有很大影响。”

往后有没有人肯嫁，他倒是不介意，至于官声...陆明元想了想，觉得那还是要在意一下的。

“最重要的是，”宋拟缓了口气，眼中带侃，“十多个通房小妾可是很贵的，你如今有银子了？”

陆明元瞪了她一眼，表情不满：“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说风凉话。”

宋拟嘿嘿两声，转而又道：“不过我都没见你提起过公主，你见过她了吗？她对此事是何态度？”

陆明元摇头：“公主身份尊贵，哪里是我想见就见的。而且我听说安阳公主性格骄纵，若她不愿意，此事也难以敲定吧。”

“眼下你也是听同僚透露而已，若是公主与你是同样的想法，那事情不就很好解决了。”宋拟替他分析。

陆明元思忖片刻，忽然站起来踱步：“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

“我还是得想法子见安阳公主一面。”

——

裴珩给宋拟送完信已是黎明时分，回来后又辗转许久才得以入睡，是故今早醒来便已日上三竿。

今日阳光很好，裴珩单手理着衣襟，走下廊桥。

程阳正在院外候着，看见裴珩身影，上前抱拳：“黎娘子让我等将军起来了告诉将军，她在前厅等您。”

黎莫天不亮就离开了江水榭，可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了，说有事同裴珩商量，程阳让她进江水榭等，她又因避嫌不肯。

明明今早上才从江水榭出去，程阳不理解她为何突然避起嫌来，没法问，就只好自己在院外等着裴珩醒来。

裴珩倒没有多少诧异，黎莫向来言出必遂。

“她可有说是什么事？”裴珩问。

“黎娘子并未交待，只说有事同将军商量。”

“我知道了。”裴珩颔首，朝前厅走去。

这边黎莫端起茶正要喝，余光瞥见裴珩从外面走来，当即放下茶盏：“裴哥哥起来了。”

裴珩看了她一眼，黎莫今日穿了身湖蓝的衫子，发髻高束，整个人瞧上去精神抖擞，看起来并未因昨日之事而神伤。

裴珩收回眼，心下稍安，开口问她来意。

黎莫拿起搁在一旁的请帖，笑吟吟道：“不日便是我生辰，太后觉着我刚回长安，便想办个生辰宴，邀些大家子弟，让我与你们熟络熟络。”

裴珩接下帖子：“既是你的生辰，届时我自会到场。”

黎莫笑着点头，转而又拿出一张请帖：“那这个也老烦裴哥哥帮我转交怀和县主。”

怀和是宋拟的封号，裴珩掀起眼，目光中多了几分谨慎，

“为何会想到邀请她？”

黎莫面色不改：“我听桓娘说了才知道，怀和县主就是裴哥哥的心上人，当日在江水榭县主走得匆忙，阿黎都没来得及同她打招呼，心中十分遗憾，所以借此机会同她结交。”

“但又怕贸然发函会有些唐突，所以想请裴哥哥从中搭桥。”黎莫说着将请帖往他那递了递。

裴珩不接，只道：“她素来不喜宴请之事，恐怕不会去。”

黎莫神色变得落寞：“连裴哥哥都请不动的话，我就更不必去试了。听闻袅说县主糕点手艺一绝，甚至还夺了折花宴的魁首，我本来还想趁机讨些糕点来吃的。”

最后半句话让裴珩有些动摇，宋拟似乎很喜欢做糕点生意。

而且，如此一来，他能名正言顺去见她。

黎莫还在说：“太后似乎也有些意动，我要不直接去拜访县主吧...”

裴珩忽然将她的帖子接了过去：“我可以替你跑一趟。”

黎莫眼睛亮起来，裴珩又道：“但不保证她会答应。”

“没关系，阿黎先谢过裴哥哥！”黎莫笑起来。

——

禾丰斋今日照常营业，夕阳西沉时，宋拟迎来了最后一个客人。

裴珩站在货架前，修长如玉的手拈起一枚糕点，嘴唇微勾，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个如何卖？”

宋拟低眉轻轻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他：“若是裴将军的话，不要钱。”

日暮的光晕斜着照进来，宋拟半边身子陷在余晖里，她眼底折过流光，柔和却灿烂。

裴珩心头一跳，脚步不由自主朝她动了动。

“裴将军还想要什么？”宋拟拿过油纸替他将糕点包起来。

裴珩垂眸轻声：“都给我吧。”

宋拟动作一滞，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微笑：“好的。”

“我这里有一封请柬，是黎莫托我送来的，想请你参加她的生辰宴。”裴珩跟在她身后，拿出了请帖，“她为人随和，你应当会喜欢她，”

宋拟转头，目光落在烫金的请帖上。

黎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