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笙鸥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每一搭点着脚尖，手里拿着从系统A那里抢来的临时通讯仪左右翻看着，谁知她里里外外检索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找到。

田笙鸥把临时通讯仪扔在一边，蹲下身平视着着沉默着的系统A，“你们是一点都不把我当人看啊。”

“我问你，阿蕾奇诺平白无故出现在璃月，出现在你们的地盘，你都不觉得可疑吗？”

系统A：“……我们是自修系统，任务是根据母系统的指示道指定位置定点处理。”

田笙鸥接话道：“所以呢？”

系统A面露难色，“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巡查模式是根据母系统留存的数据模拟的，算法会首先选择最重要的地区进行巡查。”

田笙鸥冷笑一声，“好好好，系统群是眼瞎的，巡查模式是现搭的，疏漏也是正常的。”

田笙鸥话锋一转，“那我被种了窟红种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啊？”

系统A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措辞，“在自拟空间中，宿主你是我们优先锁定的数据体，所以你一旦出现我们就察觉到了你的状况。”

“也就说，我被阿蕾奇诺陷害，掉进去的平行世界不在自拟空间？”

从田笙鸥的角度不到系统A脸上的表情，或者说他本身就没有表情。

她听到系统A说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们确实没有锁定到你的确定位置。”

……

冷静自持的话仿佛成了一支锋利的箭矢，直接刺向田笙鸥，电光火石之间，田笙鸥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一些事，一个她本就确定但不愿相信的事。

她顿了顿，沉默了许久，突然对系统A轻声道：“在我失踪的时候，我的系统知道我的位置，你为什么不知道？”

系统A诧异道：“什么？”

田笙鸥先是感到茫然，然后她觉得血管的某处好像一阵颤栗，然后膨胀，扩散。

然而理智告诉她，现在和系统群撕破脸没有任何好处。

她深吸了两口气，拳头再一次握紧，强制把自己的怒气压在心中，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问道：“在我迷失在阿蕾奇诺的陷阱之中，系统联系到我，告诉我脱困的方法。”

“作为他的上司，你竟然不知道我的下落……你是个瓜子吗？”

“你！”

田笙鸥冷冷道：“我现在有个成熟的想法，讲给你听听？”

“我失踪的时候，系统曾经成功与我链接。如果正如你所说，我跌落的世界不属于自拟空间，那系统是怎么联系到我的呢？”

田笙鸥伸出两个手指：“第一种可能，敌人的工作出现了纰漏，诶！被系统钻了漏子。”

随即一根手指弯下，直指系统A的心脏，“第二种可能……你心里有鬼。比如说，你和‘那边’私相授受？”

系统A忙道：“血口喷人，这怎么可能！你有证据吗？！”

田笙鸥耸耸肩说道：“那……还真没有~不过，刚才我问你系统的下落，你跟我说他被调去其他部门工作了，因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被你灭口了吧？”

系统A说道：“你想多了，只是正常的工作调动。”

田笙鸥重新翘起二郎腿，“好啊，那你带他来见我。”

“这……”

“否则，我就把咱俩谈话的录音，做成语音弹幕发到你们系统群的大厅，让大家都知道！”

系统对田笙鸥的威胁不屑一顾，“在这里，所有的信息都有我管理，你所谓的语音弹幕根本就不可能发出来。”

“好，很好。”田笙鸥点点头，对系统A的权力表示非常羡慕和嫉妒，甚至都要为这种明目张胆的不要脸起立鼓掌。

“既然你这么厉害，不会不知道我刚才和你扯皮的时候已经黑进你们系统中央数据库了吧。”

系统A一改冷静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你怎么敢的！”

“那~我还有更狠的，比如……把这些资料下发给底层系统，让他们也享受一下当老大的滋味儿，怎么样？”

田笙鸥想起一众小系统谋权篡位就兴奋，“诶，你别说，窟红种子加上我高维生命信息数据，嘎嘎好用，嘎嘎乱杀，你们那安全墙简直形同虚设！”

系统A目光如刀一般射向田笙鸥，双眼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自己的权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此时他心里指向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四个粉碎。

田笙鸥迎着系统A狠厉的眼神，露出一个欠揍的笑：“我只有一个要求，把系统给我。以后呢，我还是你们听话的宿主，你还是我搭档的上司，我们和和气气的，一起发财。”

田笙鸥压低声音，凑到系统A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系统A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嘛，你我刀兵相向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