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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是半修身的黑色西裤,无论版型还是做工都是上等,他本就又长又直的腿,穿上这正版裤子显得更加有型了。

谢林晚瞥了他一眼,发自内心就是不想如他的愿。

直接俯下身抓住了被余小黑推倒的椅子,还没等余小黑另一只腿从里面迈出来,谢林晚已经将椅子又抬起。

椅子突然又被拉了起来,余小黑赶忙猛地往回缩,但还是没来得及,另一只腿刚抬起一半,右腿根部就被卡了一下,椅子背卡在他裆下。所幸余小黑是靠墙的座位,若不是下意识后背顶住了墙,极有可能被卡的就是敏感部位了。

余小黑一手扶着墙,一边瞪着眼睛:“你......”

谢林晚的手也正搭在椅背上,手正前方正是余小黑的裆/部。

同学们本想趁着下课出去放松放松,没想到在教室里竟能看到这么激烈的场面,那些想出去上厕所的同学都舍不得走了,憋着!下节课再去,出去了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戏了。

余小黑现在的姿势,别说余小黑本人了,就站在一旁的李响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着实替余小黑尴尬。

李响赶忙上前拉了余小黑一把,余小黑借力将腿抽了回来。

右腿根部被椅子沿卡了一下,站直后有些许疼痛,但余小黑皱着眉隐隐咬着牙,就是不说,忍!

这让他不得不想起谢林晚上次掐他左边大腿的事,这家伙总跟自己的腿过不去。

谢林晚置若罔闻地抱着拳,冷哼了一声:“我说不让你出去了吗?”

然后叹了口气,也站起身。

余小黑整了整衣服,本以为谢林晚是大发慈悲给他让路的,但谢林晚做事总和余小黑预想的不一样。

她确实让路了,而且是彻底让开。

只见谢林晚纤长的手指,环在书桌沿上稍稍一用力便将书桌与余小黑的书桌分离开来。

随后,她也侧过身将自己的椅子放倒倒扣在桌面上,而后扑了扑手上的灰尘,吐了口气:“再见。”

谢林晚一不做二不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桌子拉走了。

余小黑下意识地上前按住被拉出了半米的桌子质问道:“你干嘛去?”

谢林晚仰着头生硬地回话:“还能干嘛?我搬走不行吗?”

看见谢林晚那凶凶的眼神,余小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看着有些不妥,赶忙收回视线松开了手。

李响在一旁傻眼了:“这是几个意思?”

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谢林晚也许会将课桌直接扛起来,这样拉着确实麻烦。

本将军勇敢地来,潇洒地走。

虽然这低血糖的事是自己挖的坑,但是谢林晚依然觉得自己对余小黑已经很客气了,不管余小黑出发点是不是好的,那也是收了钱,是他违约在先。本将军位比三公,难道还要听你一个工具人的不成?本将军如此大度,以前支付的报酬都不计较了,你还不感恩戴德?

工具人不愿继续打工,本将军也不差你一个。

谢林晚带着生气的成分,将桌子拉到了余小黑对面,也是最后一排。

这样余小黑和谢林晚分别占着高二三班最后一排的东北和东南两个角。

因为这个角落后面是公共衣柜,下课时经常会人来人往的拿东西很杂乱,所以班里一开始就没在这里设位子,一直是一片空地。

谢林晚将椅子搬了下来,开始整理。

这位置乱是乱了点,但至少靠窗,打开窗户就能立刻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无聊了还能看看窗外的风景,最重要的是终于听不到某人啰嗦了。

“这是分手了?”

“未免太快了点吧。”

“又是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吗?”

“咱校花下一个绯闻男友会是谁呢?”

同学们都抓耳挠腮: “为什么每次发现谢林晚和谁有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就会分开?”

李响倚着墙双手抱拳,眼睛盯着远处的谢林晚,嘴里和余小黑念叨着:“这是什么情况,这就走了?不至于吧。”然后看向余小黑。

余小黑也赌气地坐回位子,双手交叉着搭在书桌上,抿嘴皱眉一言不发。

他,很不高兴!

似乎老天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本来艳阳高照的蓝天,不久突然响起几声雷鸣。

向窗外望去,天边的黑云已经聚集了一团,仿佛随时就要压下来。

天色微暗,班长王萌萌将教室里的灯全数打开。

头顶的灯照得余小黑眼眸染着些雾色,阴沉低头,他没有回李响的话。

昨天俩人还好好的,今天这突如其来的矛盾让李响抓耳挠腮地很不解:“我说,你们真闹掰了?”

先不管他俩到底是为啥吵,但就做朋友来说,谢林晚做的也太决绝,说不理就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