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而短暂的夜，足够他慢条斯理的把一切理清。富江忽然笑了下。你是他唯一的宠物，他是你唯一的主人，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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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之间的接触很短暂，甚至没正式的说一回话，但却稀里糊涂的，两条平行线有了交点，如果你没有再来一世，你和富江就隔着不可能越过的薄膜，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有无法越过的深沟，

如果富江没有碰巧进入你的学校，进入你的班级，你们之间的发展是不可能的，在发觉富江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时，你只可能回避，你只会远远看见他就跑，反正也不是一个班的，交集更是少的可怜，乃至于没有。

——就凭你真的有被富江吓到两三次转学的黑历史，你怕死怕麻烦的怂货本性，只要稍微有人注意一下就能发觉了。

他说你是小废物，这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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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感人的文字会哭，看热血的视频会被感动，看见吓人的东西会吓得大脑空白不敢动弹，看到美好的东西会被吸引，在发觉麻烦的时候下意识躲避，就像逃避麻烦一样匆匆换学校，仿佛再不换学校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甚至连学校都不敢去了。

好在你是对的，但凡你没有换学校，第二天依然进去班级，等待你的就是一场完美的犯罪，找不到尸骨不明不白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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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到富江那样永远骄傲高高在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死去，熟透腐烂果实的甜腻味道如影随形，你甚至对红色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那么、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但凡你被吓的哭出声，暴怒到丧失理智的男人就会以同样的手法送你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

你看着那个男人把刀捅进他的身体，懦夫，你想，不知是说他还是说你。

“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吗？”少年嘲弄的说。

将自己的无能归于他人，把愤怒当做理所当然，趁着他人没有准备，卑劣的拿武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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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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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你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懒散也好散漫也罢，你仿佛厌倦了一切一样心如止水。

并不是脾气好，只是…不在乎而已。

被富江那么捉弄的时候，刚开始，你真想不管不顾的泼他一脸水，真想拿着刀捅进去，就当发泄了。

——还好你冷静下来了。

你没有喝水，平静的看着附近的一举一动，有些好笑于他的行为，有那么一瞬间，你忽然想起了少年嘲弄的神情，他说，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你也想把这句话重复一遍，这句话还给他同样很合适。

你看着他的眼睛，黑曜石一样很漂亮的眼睛，你最喜欢这双漂亮的眼睛了。

他生气了。你后知后觉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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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喜欢他，教室里有这么多人，你不能当众反抗，你觉得委屈，但是，却也是你没有能力，委屈也…没有办法的。

所以微笑着对他，忽视掐着你脖子的手，直视着他的眼，语调温和的说。

想引起川上富江同学的注意。

川上富江同学太过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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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奇，

他居然也会害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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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学校，确认自己身后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内心是畅快的。

至少你赌赢了。

那么多疯狗，反扑的话，是很难从中搏一线生机的，还好你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