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晴别业。 此处乃宋勉近来新置的别宅,名字出自宋之问的诗,“秋虹映晚日,江鹤弄晴烟”,位于偃师县城以北、回郭镇以西,原本是郭太公的凤凰园。 每次宋勉从首阳书院过来,都能感到放松,听美妾抚琴,品佳人侍茶。 三月初三,他在此宴请薛白。 “薛郎这边请,可记得此处原本放了个笨重的石盆,俗气。我改植了一片竹圃,如何? “确实雅致了许多。” “泉石斋,挖一泉水景,"> 弄晴别业。 此处乃宋勉近来新置的别宅,名字出自宋之问的诗,“秋虹映晚日,江鹤弄晴烟”,位于偃师县城以北、回郭镇以西,原本是郭太公的凤凰园。 每次宋勉从首阳书院过来,都能感到放松,听美妾抚琴,品佳人侍茶。 三月初三,他在此宴请薛白。 “薛郎这边请,可记得此处原本放了个笨重的石盆,俗气。我改植了一片竹圃,如何? “确实雅致了许多。” “泉石斋,挖一泉水景,">

第256章 分化与抱团(1 / 5)

弄晴别业。

此处乃宋勉近来新置的别宅,名字出自宋之问的诗,“秋虹映晚日,江鹤弄晴烟”,位于偃师县城以北、回郭镇以西,原本是郭太公的凤凰园。

每次宋勉从首阳书院过来,都能感到放松,听美妾抚琴,品佳人侍茶。

三月初三,他在此宴请薛白。

“薛郎这边请,可记得此处原本放了个笨重的石盆,俗气。我改植了一片竹圃,如何?

“确实雅致了许多。”

“泉石斋,挖一泉水景,以花木点缀,如何?

“宋兄胸有丘壑,信手施为都显得雅。”

薛白若愿意夸人,脱口而出都能说到对方心里。宋勉听得高兴,愈发显得亲近,问道:“你可知陆浑山庄与弄晴别业的区别在何处?

“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

“陆浑山庄是族中产业,弄晴别业却是我的私产。”宋勉笑道,“也是多亏了你的帮衬,我该好好款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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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得到这个别业,确实有薛白一份大功劳,薛白也不与他客气。

两人到堂中入座,身披薄纱的美姬当即上前,拥着薛白一左一右下,其中一名美姬还“噗呲”笑出来,展颜道:“说是县尉要来,奴家还但是是个老头子,原来这般年轻英俊。”

她生得貌美,低着眼眸贴了过来,薛白也不抗拒,大大方方地含了她递过来的果子,小小的手指头便在他唇上划过,她还连忙收回,羞涩地吮了一下。

“薛郎若喜欢,一会带走便是。”宋勉笑道。

他作为首阳书院的山长,平素有些端着,在薛白面前如此洒脱,也是表达信任之意。

“却之不恭,我就多谢宋兄了。”薛白却没忘方才的话题,道:“宋兄说陆浑山庄是族中产业,想必早晚还是归你继承的?

“岂有可能?”宋勉摆手道:“连门荫都不归我,官位是从兄们的,往后祖产也是他们的,我不过是个教书先生。”

“他们既然有前程,何必再眷恋偃师县的祖产?这些年都是宋兄在操心,不是吗?”

宋勉眼神闪烁,笑道:“操劳又如何?命里注定的。”

薛白道:“我却与宋兄不同,相信事在人为。”

宋勉沉思了片刻,感到彼此之间愈发亲密了。之前也许只是宋家与县尉的合作,这几句话之后,却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他可以替薛白对付吕令皓,而薛白也可以助他争得陆浑山庄。

但,今日他其实还有别的事要质问薛白。

“对了,我听闻你张榜公告,要清算田地户籍,免除偃师百姓的摊派?”

“是。”

“如此一来,税赋的缺额谁来交?”

说到正事,薛白抬手示意身旁的美姬不要再凑上来,道:“实打实地交,各家有多少田地交多少租税如何?”

他没有提户税,因为仅靠这些举措,高门大户还是能躲避户税。

宋勉却还是皱了眉,问道:“这租税……宋家也得交?”

“交。”

“薛郎啊,如此,你让我很难做啊。”宋勉摇头不已。

虽前一刻两人还友谊深厚,顷刻间却有了翻脸的可能。

薛白道:“宋家可用铜币来缴纳租税。”

“铜币也不是白来的。”

薛白道:“我打算重修一条官道,从偃师县直接通到洛阳上东门,这条路经过首阳山下。”

坐马车当然是比骑马舒服的,只是太颠簸了,问题不仅在于车,还在于路。除了长安、洛阳,地方上大部分马车都是两轮的,因为四轮马车虽更平稳却没有适合的道路。

倘若有一条平坦笔直的道路,贵胄的家着们就能乘着她们那奢华的钿车从洛阳直抵陆浑山庄。这对于陆浑山庄的名望与地位自然是莫大的提升。

“宋家作个表率,响应县署清丈田亩、缴租税,实则以假铜币为自家修路,

既得了声名,又有了实惠。”薛白道:“粮食在仓库里放久了会发霉,丝绢会褪色,何不用来做些能让陆浑山庄涨价的事?我敢保证,拿出这笔钱缴租税,回报比任何买卖都高。”

宋勉还在思考,但显然已经动心了,缓缓道:“我需要回去问一问.…...”

“重要的是宋兄怎么想,我们两个是年轻人,我们的想法老人们未必能接受。但偃师县这一片天地,早晚该由我们挥洒。”

“薛郎不必急,这是大事,容我想想。”

“做大事岂可优柔寡断?”薛白道:“我已与吕令皓正面宣战,誓争其一县之权,绝无退路。

原本宋勉是主人,由他来质问薛白,选择是否继续给予薛白支持。一番谈话之后却是被动了,成了看他是否有魄力继续与薛白合作。

“我知道老人们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