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很气(1 / 2)

软欲 槿郗 937 字 9个月前

一池春水被搅得浑浊,暧昧,在屋内肆意蔓延。

男人的吻强势而灼烫,不给南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生啃,带有报复性和惩罚意味的啃。

喘息间,她恼羞成怒的低吼,“宴景禹!”

但尾音很快就被覆盖,下秒,他的手撩开衣角探了进去,动作愈发深入无遮拦。

南焉瞳孔微颤,呼吸轻滞,用尽浑身力气去推他,却依旧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咬牙道,“宴景禹!我刚流产!”

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下,眯起了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气氛陷入短暂的凝固中。

仅数秒,南焉的呼吸声再次被他吞没,比之前更加凶狠,甚至还恶趣味的在衣服里捏了一把。

南焉轻哼了声,眸底掀起怒意的浪潮,在昏暗中,她瞧出了他眼里的戏谑之意。

气急之下,她咬了口他的舌头。

力道挺重。

宴景禹下意识别开了头,倒吸了口凉气。

她趁机想逃,背部刚离开门板,又被摁了回去。

“嗯?属狗的?”

男人低沉略哑的嗓音飘入耳郭之中,夹裹着蛊惑。

她眼尾泛红,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里面蕴藏着她的倔强和怒气。

“学你的!”

音落,她听见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挺瘆人的。

南焉的心头却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辱感盘踞。

是戏弄,是取笑。

男人的占有欲极强,喜欢占据主导权,更喜欢去征服带有挑战性的猎物。

宴景禹现在对她的态度,大抵就出自这个,或者里面还添了几分看她没有乖巧服软,低头认错的不甘心成分。

许是被脑子里浮现出他上午带着沈织月出现在医院的画面刺激到了,再是身上没有执意要办摄影展的那副枷锁压着,情绪在这一刻终是得到了爆发。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自尊心这个东西,她只是不在乎,并不是没有。

宴景禹偏着头,舌头抵着右侧脸颊,阴冷具有危险气息的声音从薄唇溢出,透着盛怒,“南焉!”

她想,她应该是第一个敢甩宴景禹巴掌的女人吧!

但也无所谓了。

她不畏的对上他目光,“感情的事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晏总这样纠缠我,我要是以骚扰为由报警,你觉得难看的会是谁?”

宴景禹敛眸,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

心底那股躁郁随之攀升,很陌生。

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很是薄凉轻蔑,“南焉,你没有心。”

南焉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感受不到半分疼意。

或是,心底的疼早就麻痹了全身。

他倒是有心,可从来不属于她。

她冷笑了声,“嗯,对,我没有心,我贪财好利,下贱轻佻,想爬晏总床的女人多不胜数,只要你勾勾手,沈大小姐肯定首当其冲……”

“闭嘴!”

未说完,宴景禹冷戾的呵斥声打断了她的话。

有那么一瞬,南焉真的被吓住了,但下秒就恢复如常了。

还想说什么时,宴景禹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临近挂断时,他才拿出来,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接听,语气依旧没有温度,“什么事?”

“景禹,你爷爷刚刚醒来说,胸口闷得不行,现在医生推他去检查了。”电话那头是宴景禹继母闵慧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忧。

老爷子每次住院,她为了表孝心,晚上都会守在医院。

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女人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平静的眼里还夹杂着几分警惕。

她对他已经开始设防了。

很气。

胸腔堆积的郁气久久散不去,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你休息吧。”便开门离开了。

————

翌日早晨,南焉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和沈织月打了个照面。

沈织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大有一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意思。

“你来这做什么?”开口,就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屑的架势。

像只炸了毛的孔雀。

南焉也没有多想看到她,按了楼层,目视前方,“公共场合,我来做什么,需要和沈小姐汇报吗?”

沈织月看她按的不是顶楼,默默松了口气,不是来见老爷子的。

但气势上不能输,“这家医院,我们沈家也是入了股的。”

南焉只淡淡‘哦’了声,对这并不感兴趣。

电梯一到,她就踩着平底单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