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幅画像(2 / 3)

摩挲一会,轻声道,“海底的压强加速了两种元素的异化……这是个好事。”

“不过……”

“第三关是眼睛……而您的眼睛……”

非常适合雷的颜色,却有些不复色彩。

想了一会,阿贝多自己反而被自己的反应弄得奇怪了。他手指搭在太阳穴上思忖着,突然回忆起来上次少女来雪山上转了一圈,对他说的话:

“阿贝多先生要不要随我来至冬呢?”

当时的人对他说,神态故作淡然,有自己没有发现的紧绷。而现在那种紧绷已经完全散去了,这从心理角度上来说,还算是件好事。

……

但是随便在海底飘了两个月真的算好事吗?

炼金术士也不知道。他总觉得,这次醒来的人,心已经空荡荡的了。

阿贝多不允许你在现有的情况下去神像那里待着。

他完全尊重了一个学者对合作伙伴身体了解程度后应该得出来的管控要求,每次都变着方式转移你的注意力,不是讲故事,就是拼接零散细小的工具,再或者做初级反应的实验,然后整理工坊,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泥巴做雕塑。

某天他拿来了一束还有冰花的植物,做出了半透明的培养箱,然后拜托你帮忙记录植物的生长状态。

这种对小孩子的态度他做起来很顺手,而思维有些慢的你也习惯了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

拿着本子在培养箱外面看着植物生长,它每一秒的动作都是不同的。

而你,每一秒的思考也都是不同的。

雪山的工坊某种意义上算是远离人群的独居处,阿贝多接待许多来此的人,真正和一个人待了能称得上合居的时间的倒是头一次。

授课之外的时间他不会讲很多话,由此两人间的沟通很少。偶然他陷入思索自言自语对面也没有反应,于是一天天过去,他也习惯了旁边的另外一个气息,每天吃饭时礼貌询问下是否有不吃的就算活气,到了后面,连这点活气也被默契的眼神交流消化掉了。

你不知道阿贝多准备和你待上多久,能从大海里捞出来当时状态的你无疑只有两位,其中蒙德的那位可能性最大。

你猜温迪是悄悄做的,因为璃月之后愚人众的身份有些尴尬,由可莉转到阿贝多是个所有人都理解的路线,即便有人来查也不会有把柄,而雪山平白不会有人上来,后面是走是留都很方便——

原本,是这样的。

“啊嗬……”

一道低低的□□从工坊外面传来,阿贝多今天去外面采风准备绘制新诞生的雪山丘丘人图鉴,只有你一个人在工坊里拿起笔写东西。

正在写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愚人众属于亡灵的职务内工作。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能够被你牵挂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安排好他们算得上是仅存的一点东西。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风声里至冬模糊的发音:

嗯.....雪山的愚人众不是被缩在下面的山脚了吗?

你思考,记得上次到这里的时候就启动了那个计划,其中大部分占据雪山四周的愚人众都被调到明蕴镇附近。

笔尖顿了顿,你继续写: 更应该称为 “门”的计划已经不需要去继续,因为那也没有意义。

“尊敬的……”

外面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她爬到了工坊外面,“尊敬的骑士团……先生……咳咳咳……”

用不太熟练的蒙德语说话的人听起来受了很重的伤,她大口地喘气,“我是……从山内而来……有一处看起来不妙的地方被破坏掉了……”

“气息非常不对……听说您对雪山很熟悉……”

“请过去……”

似乎是对自己的话也不太信任,女声在沉寂之后努力地加大了一点,“请救救我……炼金术士先生!我是明蕴镇那边跑来的……”

这种心怀不轨还想着拉形势大旗的人你见多了,走到工坊的结界处,用指令打开无形的薄膜,躺倒在地上的人一喜,立刻抬起脸,“您……咳咳咳……救命……”

“你是谁的人。”

你蹲下来,捏住她的脸,“富人,博士,散兵,仆人,还是公子?”

少女的脸在瞬间变得不可置信,她在原地尖叫一声,“亡灵大人?!”

“您,您怎么,真的在这?!”

她的态度和你想象得有点不一样,见到后面没有再走出来人后立刻恭恭敬敬地爬起来,连伤势都顾不上了:“亡灵大人,我们找您找得好苦啊!”

默默相觑几秒,你和愚人众少女坐在了工坊里。据她所说,自从公子撑着一口气回到至冬交完神之心后,统括官就对七国加大了关注。

正巧此时陨石事件结束,散兵和你却无故失踪了两个月,愚人众在外面的人手都调动起来,而前一个星期散兵从北海爬出来阴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