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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兮望远，慎思兮笃行。

璃月的门派藏在群山之间，探访世外高人的过程中常会碰到山中的怪事，山鬼魑魅之徒也好，人心诡谲之徒也罢，都被一力破之。

偶有家业落寞的年轻侠客来到仙人的可能所在寻求振兴的机会，间或交集，又让你们的旅途多加了些机遇。

……

用刀，用枪，用弓箭，用棍，用斧，用弯钩，正式照面的璃月武术派别风采各异。香菱有一手被仙人传授的枪法，你有从战斗中打磨出来的剑术，纯用武技挑战门派有输有赢。

按照先前的约定，你和香菱打赢了就会让被挑战者给点门派特产顺便吃个饭。若是输了，就老老实实地讨教然后帮点工，没过几天，你们的名声就在璃月的武术门派里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从璃月港来了个挑选门派的武疯子。

借此机会，香菱学会了些山上人处理食材的手法，你也好好观察了几家半衰败宗门的处境:

和那一整个干起走私生意的门派不同，大多数退隐门派的主事者都是乐呵呵的乐天派，有种道家怡然自得，“清风拂山岗”的随意——

“反正饿不死，真要饿到那种程度就铸剑为犁开荒嘛，山上吃的很多。”by某个门派的长老。

年长者看得开，年轻的弟子却偶有锐意进取的，不愿意坐看长辈一辈子困在山上，曾努力地向外面招揽过富家子弟。不过这种努力比较看运气，据他们所说，最近几年真正上钩的只有某个飞云商会的当家人，把小儿子送去学艺，然而最后小儿子所在的古华派也解散了。

由此，主张开源的弟子很失落：“除了千岩军，我们也没有更多更好的去处了。真要到酒楼饭庄当打手，不知道又会遭受什么磋磨......”

“难啊。”

坦白地讲，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算简单。

想了想，你试探地提出一个建议：“要是有渠道，国外私人势力出钱雇佣你们可以吗。类似须弥的镀金旅团，只是雇主只有一个人或限死一个势力。”

“！”

弟子霎时小心翼翼：“你说的，该不会是......璃月的吧？”

还不错，警惕性还在。

你失笑：“更像远征他乡找寻宝物完成任务的赏金猎人，只是危险更高，出钱更爽快，也能轮班放出一批到富商名流中做护卫。”

很多人力的流通关键，差的就是培养相关的技能知识以及渠道。要是有个中转的地方……

弟子有些心动，可这种大事一般要更有话语权的人拍板，需得请示门派的长老甚至掌门。

“而且很有可能是卖命的，要是对家、对你们的师傅有感情，还是好好考虑。”你又补充。

这个想法是最近几天偶然想出来的。养着差不多一个明蕴镇做工人口的你再加上个私人武装队也不算出格，和富人的协议代表了源源不断的资金，而稻妻的现状真的非常、非常适合牵起一个产业。

你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门派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借着自然山水造出来的好砚台和好墨好纸，你在一个下午完成了祝寿的书法。

当初做合道斋老板，闲来没事就是雕石头消磨时间，手上的功夫因此练到位。璃月又喜欢手写的账本，贴近本地习俗的你捡起来了毛笔字，写着写着到后面竟然会让香菱觉得很不错——

此刻你还不知道那是因为有某个小伙伴给香菱留的印象太过深刻，总之一沓寿字完成，你们也向好心收留的最后一个门派告别:

“各位，有缘再见。”

山风邈邈，很有道家风韵的长老在山门送行。他的弟子在后面挤眉弄眼满脸写着“再联系”，本人倒是乐呵呵的：“这群弟子都是年轻人，还没学会稳重。”

“不过——”他话音一转，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衰老样貌，身上的气势却在一瞬变得如山岳扎根在海边，惊涛骇浪也巍然不动：“生死有命，好儿女自然要经磨炼，那是他们的选择，吾曹自不会阻挡。”

“然、我派上下这一十四口老朽，总归在璃月山间还有把瘦骨。若有他意.......”

他看向你，眼神含笑: 他们当然不介意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来段不死不休的追杀。

他们舍得。

“璃月以契约办事，一切按契约说话。”被标为重点人物的你平静道，“接受什么，付出什么，都是事先讲好的。”

所以不会有瞒着的情况，只有他们的选择。

……

长老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然后摸着胡子笑笑。笑着笑着他回头看向那些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野心勃勃”的，只有少许的、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禁用孺慕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因而缓缓地、缓缓地叹了声。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长老捻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