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身后的石阶上还立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此时正蹲在黄衣女子身旁，担忧叫道：“海棠！”

十五冷笑，左手操控木灵长鞭，缠绕在海棠脖颈，抬手一挥，海棠的身体悬置半空，脖间的长鞭越收越紧，让她的眼孔上翻，大脑充血。

少女惊慌的冲十五叫：“贱民！放开海棠！”运气灵力，凝结一支冰箭，插入十五右肩。

小六大吼：“十五！”

十五吐出一口鲜血，手指成爪，长鞭收缩更加的快。少女连续将三根冰箭钉在十五右边肩膀和左腿右腿处。十五半跪下去，却未嚎一语，众人惊呼：“十五！”

眼看少女还要在攻，十五忍无可忍，右手运出火焰，想融化少女发出的冰箭，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十五的身体被击飞出去，如同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十五的火焰没有攻出，但因为十五被击飞，少女原本要插进十五心口处的冰箭，插到了十五的手臂上。

十五重重摔落在地，仰头呛出几口鲜血，身体软绵绵，动不了一寸。

十五安静躺在地上，如同一只蝴蝶被剑刃插在地上，毫无声息。

事情好似在一瞬间内发生，太过快。小六和老木，串子后知后觉发出震天的悲吼，四周围着的人仿佛刚刚回神，跟在老木，小六和串子狂奔的身后。

小六抱起十五，眼泪不停的掉，喊道：“十五！十五！”

老木和串子跪在十五身旁，哭喊着：“十五——”

众人将小六和十五围成了一个圈，异口同声的担忧：“十五姑娘！”清水镇大多人都曾受过十五的恩惠和照顾，所有人，不管老的少的，都拿爱笑的十五当妹妹。

十五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实在太过沉重，她掀不开；她想要抬起手臂，抚去小六，老木，串子的泪水，可她的手臂被冰箭钉的血肉模糊，她抬不起来；她想开口说话，安慰小六和老木，串子不要哭，自己没事，可是一张口，便又呛出了血，反反复复，十五决定闭上了嘴。

小六抱起十五，大吼着：“让开！”众人急忙让出一条小道，小六抱着十五狂奔出去，老木和串子踉跄着跟在小六身后。

经过少女的时候，小六狠戾瞪了他们一眼。

少女指了指小六怀中的十五，对身旁的男子说：“贱民！哥哥，你刚刚就应该将她就地击杀！她伤了我，还差点杀了海棠！”

男子失神注视着小六远去的身影，他伸出刚刚施出灵力的手掌，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呼出声，捂着心口，眼睛控制不住望向方才远去的身影，脑海中浮现男子怀中，苍白如纸的少女，他的心脏仿佛在撕裂，痛的他落下泪水。

阿念惊呼：“哥哥！你怎么了？！”

门外的众人似是一瞬间又回过神，转头对轩几人怒目而视。

海棠护在阿念身前，缓缓后退，阿念呼唤一旁的侍从，二人搀扶轩退入屋内，紧闭大门，海棠布下灵力，护着大门。

不知是谁吼出第一句，第二句，第三句，众人全都站在门外，怒吼着为十五讨要着一个说法。

……

小六抱着十五狂奔回到回春堂，老木想上前将屋门打开，小六却猛的抬腿，将屋门踢飞。

屋内的麻子和春桃吓了一跳。小六将十五放到床上，颤抖着手指为十五诊脉。

老木和串子在身后哆嗦着颤抖，串子被十五吓得面色发白，握上麻子的手，大吼着：“谁干的！我要去杀了他！”

春桃看到十五被伤的满身鲜血，自责地捂眼痛哭。小六把完脉，眼眶猩红，转头吼道：“把我屋子里的药拿过来，我最宝贝的那一瓶！快去！”

十七打开自己的屋门出去，串子拿过了药，迎面撞上十七，十七疑惑问道：“怎么了？”

串子嗓音嘶哑的厉害，哽咽着回答：“十，十七，十五要死了……”转头快步跑进屋里，把药瓶递给小六。

十七脑中轰鸣一声，让他眼前发黑，双腿发软。他跑进去，十五安静躺在那里，如破碎的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十七竟觉浑身力气被抽尽，他想跑过去，可双腿仿若棉花，再也立不住，跪倒再地。

十七张了张口，近乎发出不是人声的悲鸣，他爬着，双腿跪在地上挪动，老木不忍心看，将十七扶起来，放到十五榻边。

冰箭早已融化，寒气却四散入骨髓，小六顾不得其他，隔开手指，鲜血滴入药瓶中，摇晃了几下药水，将药水一股脑喂到十五嘴中，十五张不开口，咽不下去。小六流下泪珠，祈求着：“十五，十五……妹妹，妹妹！喝下去，喝下去呀……”

十五不省人事，仿佛置身在黑暗中，她使劲拍打着四周，却被更深的黑暗笼罩，压的她喘不过气。忽然，黑暗虚空中被撕开一道裂缝，有人在叫她：“快醒来，快醒来——”

十五终于张开了口，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小六趁此机会，将药水混着鲜血一滴一滴，滴到十五嘴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