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了珍珠，相柳搂着十五越出水面，毛球在天际翱翔，接住了他们。

十五的衣服湿了，天上风冷，相柳让毛球飞的快一些，他坐在十五前面，将十五揽在怀里，挡住冷风。

十五摸了摸相柳的衣服，“你的也湿了，会感冒的。”

相柳轻抚着十五的发旋，柔声说：“没事的。”

毛球忽然飞纵而下，停到了地面，相柳搂着十五下地，迎面便看到在河边站着的十七。

十七寻了十五半夜，最后选择在河边等着。

十五从相柳的怀抱出来，走到十七身边，笑道阳光开朗，给相柳打手势，“我回去睡了，你也回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睡觉！”

十七的目光变了，摸到了十五身上湿掉的裙子，“怎么回事？冷不冷？”

十五拉着十七往后院走，边走边说：“冷，我们快些回去，我换身衣服睡觉，十七也睡觉。”

看着十七的屋子熄了灯，十五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了身洗过晒好的寝衣，窝到香香暖暖的被子里渐渐入睡。

早晨起来，十五掂着药箱去王阿婆家送了药，就马不停蹄跑进娼妓馆，笑着对老鸨说：“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次你在坐地起价或者反悔，我就真生气了！”

老鸨一反常态，邀请十五坐下，还摆了茶，上了几碟子点心。十五懵了，“我，我没钱。”

老鸨眉开眼笑的，吩咐人将桑甜儿带出来，笑眯眯对十五说：“十五姑娘，只需付我五倍的价钱就好了！”

十五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老鸨吓得退后两步，笑着说：“十五姑娘，降钱还不乐意呀？”

十五一把拉过老鸨坐到凳子上，问道：“是山上那位？”

老鸨睁大眼睛摇摇头。

十五一思索，恍然大悟，“是轩。”

老鸨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桑甜儿走了下来，看到十五，便明白了，流着泪跪下要给十五磕头。十五吓了一跳，放开老鸨，两步并做一步，在桑甜儿磕头之前，蹲坐在地，捧起桑甜儿的脑门。

过了一会，十五从娼妓馆大摇大摆走出来，一手牵着桑甜儿，一手背着着布袋和药箱，兴冲冲回到回春堂。

老木在和小六商量着什么，十七坐在凳子上看十五买的话本子，串子在无精打采的磨着药材。

十五笑着说：“我和桑甜儿回来了！”

串子看到桑甜儿时，不敢相信地盯着她，慢慢地，鼻子发酸，眼眶发湿，低下头，粗声粗气的说：“我去嫂子那给你借两身衣服。”

十五站在十七旁边，挠挠头，“我也有很多裙子啊！”

串子说：“十五的衣服都是六哥专门买的外面的裙子！和嫂子他们的衣服都不一样。”

小六对十五和老木说：“出去买点好菜，晚上庆祝一下。”

十五点头，拿着鼓鼓的钱袋子，老木拿着菜篮子，兴冲冲出门去。十五跟在老木身后，十七带着维帽跟在十五身后，看着有点好笑。小六忍住笑，等三人出去，冷下脸看着桑甜儿。

老木来到卖菜的张大叔那，仔细挑着新鲜的菜，十五和十七站在老木身后，一路走一路付钱。

买完了菜，老木又兴冲冲去到西街，轩的酒铺子里，要买几瓶酒，晚上大家热闹着喝。

老木在和轩说要什么品种的酒，十五低着脑袋，玩着裙子上挂着的香囊，和十七坐在老木身后的凳子上，静静等着。

……

十五无聊的玩着十七的手指，老木走过来，敲了敲十五的脑门，“买完了，我们走吧。”

十五“哦”了一声，顺势拉着十七的手掌起身，把钱兜子拿出来，正要付钱，轩却说：“不用了，就当是我的随礼吧，过两天的喜事多来为我捧场，就好。”

十五收回钱兜子，轩的眼睛盯着十五和十七相握的手掌。

十五松开手，双手抱拳，笑着说：“多谢你。”她知道，是轩将桑甜儿放了出来。

轩微笑着，“无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十五抿抿唇，还是决定一溜为快，牵着十七的手就跑出去，只留给老木和轩一个鹅黄色的娇俏背影。

老木笑着说：“十五的性子就这样跳脱，轩呀，别惦记我家十五。”

轩的笑容僵硬，老木却是好心情的掂着酒和菜篮走了。

阿念从门后走出来，“哥哥，她……会是姐姐吗？”

轩捏着腰间的红木平安穗，神情渐渐凝重，“我也快不敢笃定了。”

阿念的腰间也有红木穗子，她拿到手中，眼眶微红，轻轻说：“这是姐姐一夜夜串出来的，姐姐那么疼爱我们，怎么会不忍心与我们相认呢？或许，她不会是姐姐。”

是啊，妹妹那么疼爱我们，轩闭上眼睛，无声地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