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割了(2 / 4)

一梦惊长安 啵啵菜 2795 字 9个月前

墨玉觉得有些晒,便让迟鸢进去,迟鸢进去看见被打得脸色惨白的牛四走了出来,迟鸢便示意墨玉给她银子,墨玉从迟鸢钱袋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几贯铜钱,小声的对牛四说,“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这几贯铜子儿,你去给你女儿买些布做衣衫,”说着便递到了他手上。

牛四接过铜钱,跪在地上留着眼泪,说着感谢的话,墨玉赶忙把他扶起来,让他快回家去,牛四一再作揖,看见迟鸢进去后才拖着身体跑回家。

“你刚刚不还是朝人家吐口水了吗?”迟鸢打趣的问道。

墨玉跟在迟鸢后面说道,“我看他衣服一点也不脏,洗的泛白都快破了,想必也是个勤快人家,况且他没有因为妻子生的女儿,就把女儿卖了换粮食,虽然对小姐大不敬,但是我感觉他应该本性不坏。”

迟鸢点点头,不在说话,去了县衙,看见文书被翻得到处都是,一片乱糟糟的,长帘被扯下来堆在角落处,上面还有人睡过觉的痕迹。

迟鸢叫住一个百姓,“你们平时睡在哪儿?”

那个百姓有些事情难为情的说,“平时我们没地方睡,连牢狱也是睡得的,哪儿还有稻草,不然就在各处将就一下。”

迟鸢走进去一个屋子,这里是被捆起来的县令衙役等人的地方,生气的质问道,“州府送到各处的被褥呢?你偌大的晋陵县,仓库里连给每年发给贫苦百姓的被褥都没有?”

一旁的人扯开了连槐嘴里的布,连槐却不回答了,一旁站着的稍微年长的衙役说道,“我来县衙八年了,除了第一年拿到了被褥,其他时候都没有。”

“来人,去查,把县令府院落各处,置放被褥的地方都给我查!”迟鸢踹了一脚连槐,叫人把他的嘴给塞起来,“不说是吧,刑部来了,你就没机会开口了,给我栓紧些,派两个人看着,”迟鸢对着跟她从江陵县过来的衙役说道。

看见县衙内一切都在有秩序的进行着,迟鸢便带着剩下的衙役去了县令府。

县令府外站着两个衙役看见迟鸢都恭恭敬敬的行礼,迟鸢径直去了府里,从看似小门的院门进来,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雕花门窗,假山小溪,门窗之精美,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先来的人按照迟鸢说的,把府里所有人都赶到院子里围了起来,衣着华美的妇人小姐们在哭哭啼啼的,有几个看起来酒色过度的年轻男子在叫嚣着,家丁们不知所措的跪着,有一个衙役小跑着过来说,“回县主,小的发现被褥有一些在县令内库,府中家丁甚至用了四层褥子!更别说那些主人屋了,小的掀开来看,没来得及细数,甚至有十多层!”

迟鸢面色如水,丝毫不理被围在中间人的叫喊,“去,带人把所有被褥搬去县衙,一丝一毫都不能留下来,要是遗留了什么,本县主唯你是问,”说完依旧坐在亭子中间,看着那一群膘肥体壮,肤白如脂的人,面露厌恶之色。

有个衣着艳丽,身体丰腴的女人大声的叫喊着,“你个小贱人,凭什么啊,等我们家老爷来,有的你好果子吃!”

迟鸢还没有任何表示,身旁的墨玉便冲了过去,左右开弓的啪啪啪的打了那个女人几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冒犯江陵县主,当今卫国公之女,”一边说一边打,途中有人想要还手,被拿着刀的侍卫架了回去。

文直记着册子,回来又听到了中间有几个人再用污言秽语骂人,连他都听不下去了,墨玉手都闪红了,气鼓鼓的站着,“把舌头割了,”迟鸢坐在亭子里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几人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一个个都在求饶,说自己逞口舌之快,还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迟鸢却笑了起来,“你们骂够了,开心了,可是我不开心,割了。”

文直赶忙催促站着的衙役,“县主下令还不快做,还得我教你们吗?”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几声惨叫,那几人目眦尽裂的,即使嘴里不断的冒着血,还在乌拉乌拉的说着什么,还有不少人吓晕了过去。

等所有人把粮食和被褥都收走后,迟鸢才走出了凉亭,迟固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了墨玉的叙述,还说那些人骂的话又多脏,迟固忍不住生气的说道,“就应该把他们都杀了,只不过让他们尝点百姓的苦,就这样骂人!”

迟鸢在没有回头,却说道,“他们不过是咎由自取,享受着在别人苦难上得来的好处,却依旧胡作非为,断舌之痛而已,夜里便让他们尝尝缺衣少食的滋味吧。”

迟鸢几人到了县衙,看见每个百姓手里都端着土碗,碗里是绵密的白粥,手里还拿着粗面馒头,看见迟鸢几人便都站起来行礼,迟鸢点点头。

对着一个衙役说道,“县衙现在可有宽敞些的地方,把被褥统一铺好,给百姓们一个安生睡觉的地方,对了,今日起你们便由府衙的人接管,这些百姓能动的便都用起来,不要让他们成为米虫。”

那衙役点点头,“县主的意思是,我们不在听命于连县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