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程十一(2 / 2)

杏林长安 猪头猫 1559 字 6个月前

未及笄的女郎,莫不是又搭上一位?”

姜南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这位程郎君还真是色胆包天,目无法纪了啊!《唐律》可是规定了一夫一妻制的,即使纳妾也只有朝廷有贫瘠的官员才能纳妾,程郎君未曾中举,普通百姓是没有权利纳妾的。妻与妾完全是两个概念,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不可相提并论,况且那位女郎衣着品貌不凡,为何屈就给一个白衣做妾?

当然这种家事,其实是不告不管的,所以关于家事的法律,虽然白纸黑字,却并无多少执行力。

一个人本性不堪,并不会因为娶了妻就变好收心,反而害了两个女子,任擎雯正义感爆发,誓要揭开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

“等下一次那个人再来,你去戳穿他。”

姜南脸色微变,摇了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这个愿望实在太小了,这次定要为你的难过伤心一笔清算!”

不两日那程季志又带着年轻女郎来一缕炊烟,姜南趁女郎中途出来,在途经之处等那位小娘子。

猛地被姜南截住,那女郎后退一步,抬眼看姜南。姜南眯着眼笑道:“女郎钗环精美,翠袖红裙甚是亮眼,儿瞧着喜欢的紧,这才冒昧拦下女郎询问,不知是在哪家首饰铺子和成衣店买的。”

年轻女郎听罢,眉眼立时舒展开,果然从古到今夸人好看,总不会出错。立马又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姜南,暗忖眼前这位说话行事,文雅得很,想来也是念过书的,莫是不知道翠袖红裙是对已婚女子的称呼?自己一介闺阁女郎,竟平白糟了诬陷。

年轻女郎摇头反驳:“钗环首饰,衣裙都还好说,只是小娘子怕是误会了,儿还未曾嫁做人妇。”说着用手扶扶头上的鬟发。

姜南作吃惊状,皱眉压低声音说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年轻女郎略想一想,点头跟着姜南到花厅,姜南先是福一福,称:“女郎云英未嫁,是儿唐突了,儿给女郎赔罪。只是......”姜南吞吞吐吐,似有天大的隐情难以启齿。

“误会解开便也无妨,你有何难言,尽可说来听听。”

姜南点点头,“前日程郎君与众士子来这,席间耳闻这位程郎君妻子眉目如画,有如花美貌,儿当时只觉得席上说自家娘子样貌着实失礼,碍于都是郎君们,又喝了些酒,胡言罢了。今日见着小娘子天仙一般,便以为是他们口中的妇人,故而行为言语有失偏颇,望女郎勿怪。”

年轻女郎神色一变,拳头攥紧险些没稳住,“那程十一竟骗我,定要他身败名裂......”说着起身就要冲过去理论。

到底是年轻,没什么心机,姜南快一步走到门口,抬手拦住:“既要身败名裂,女郎可愿听我一言。”

年轻女郎眼眶通红,仍是忍着泪水,“还请小娘子赐教。”

“本朝律法规定,妻在,诸以妻为妾,仗一百,徒三年。若是小娘子能拿到这位郎君手书承诺,再去京兆报官,这位程郎君是少不了牢狱之刑的。”

年轻女郎抬起头,皱眉疑惑,“可是只凭一封手书,府尹怕是也不能判。”

虽然徒不了三年,但是一年半载也好呀,只要入了刑狱,名声便有了妨碍,走仕途举荐之路算是断送了。

年轻女郎抿抿嘴,那岂不是还要与那男子虚与委蛇。

姜南点点头,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这小娘子是个明白的,从她一直避着程季志的动作便知,这女郎不是目不识丁的。《唐律》述:未成年子女私定终身,也是有违律法。觑着女郎的神色,当是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的清醒女子。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