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

“不是。”

相柳面无表情打断，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小夭闪到相柳身前，张开双臂，堵住相柳的去路。

“不许躲！”

小夭嘴角克制不住的上翘，朝相柳歪歪头，“你不对劲。”

相柳沉默的看着小夭，并不接话。

“真的不是吗？”小夭笑意带出几分揶揄，寸步不让，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相柳被小夭步步紧逼，清浅的眸色渐深，慢慢染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一步步朝小夭靠过来。

小夭被相柳突然转变的气势压制住，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相柳察觉出小夭的慌乱，一字一顿缓缓开口。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小夭被相柳逼到闭塞的墙角，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再也退无可退。

相柳笑吟吟看着小夭躲闪的眼睛，似讥似嘲道：“到底谁在躲。”

小夭闻言，瞬时激起了好胜心，将腰板挺得更直了些，抬眼直勾勾盯着相柳。

“没想到，传说中冷血无情的九命相柳，也会吃～醋~”

相柳神色一顿，脸上笑意更深，抬手将小夭散到身前的几缕头发捋到耳后，眸中光影如梦似幻。

“我是海妖，又不是和尚。”相柳说话时，语调低沉和缓，仿佛情人的耳语，魅惑而引人遐思。

小夭有些不自在地侧开头，心跳逐渐加快。

相柳察觉异样，眸中泛起波澜。

小夭眼见着相柳神情变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夭懊悔，十分懊悔。

当初自己怎么就想不开，给相柳种了情人蛊，致使自己的心总被毫无保留的曝露在相柳面前。

小夭又悔又羞，慌忙间捂住相柳的眼睛，“你不许看，不许听，也不许感受。”

眼睛被小夭的手盖住，相柳低低的笑起来。

相柳的眼睫扫到小夭手心，痒痒的。

小夭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放开了相柳。

相柳睁开眼，察觉夜色变浅，心中掐算了下时辰，眸中笑意淡去，拉起小夭的手，“我该走了，只能送你一段路。”

小夭知道相柳本就是抽时间过来，温顺的朝相柳点点头。

这里毕竟是高辛，五神山的守卫不是吃素的。

深夜的街上，小夭与相柳以月光作伴，并肩而行。

小夭记起，初到清水镇时，同样是晚上，同样有月光，同样是两个人。

不同的是，那时陪在她身边的人。

是防风邶。

时过境迁，小夭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重来一次，小夭仍不知他们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每每想起这些，小夭心情都会沉重了几分，二人掌心贴合处，独属于相柳的温度一点点温暖着小夭的身心。

小夭望着前方的路出神，如果可以，小夭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可惜。

没有如果。

相柳停下脚步，“到了。”

“相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