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3)

孟三爷惊愕不已,姜氏要是这样做,岂不是在剜大房的肉?这要是真的,那爹又会怎么看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绝对不能认下。

“爹!这绝对不可能,姜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孟予疏是他们夫妻俩的亲子一般,“都是一家人,姜氏怎么可能狠的下心来。”

“绝对是孟与善栽赃陷害,爹,你不能信一个外人呐。”

孟老太爷眼里,孟家不管主支旁支,都是浑然一体的,“好一个外人,那便把孟与善叫进来,当面对峙。”

孟钰秋给孟老太爷捶着肩膀,感受到手下的起伏不定,她暗暗朝跪着的孟三爷看了眼。

她这个三叔,可真真是撞到祖父枪口上了,作为整个孟家家族的领航人,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分裂家族的话。

事情发展的似乎比她想象中复杂,原书里,孟予疏断腿后,大房悲痛,姜氏趁此把马车上的痕迹抹除,因此,也没牵扯到孟与善。

屋外,孟与善仍然跪着,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带进来的唯一的下人,也是一手把他带大的长辈。

“全叔,等会若是再进去,你就咬死了这事儿是我干的,与三夫人无关,记住了,一定要说,与三夫人无关。”

孟与善抬头望着禁闭的屋门,叮嘱着身边跪着的人。

姜氏想让他做替罪羊,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老太爷既然将孟三爷叫过来,那对他说的话想来是信了几分的。

“与善少爷,这么说不就没救了?”

全叔有些心疼自己带大的孩子,与善少爷从小就不被父亲重视,母亲势弱,这么多年,他受的欺负就没断过。

眼看着要被二爷过继,谁能想到六少爷生了下来,便用不上自家少爷了。

“按我说得做,我们才有翻身的可能”,孟与善不到十岁,心智却已经被逼的不像个孩子,“只是,全叔你……”

“与善少爷不要担心我,我老了,无所谓了。”全叔自然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他一个孟家的家生子,指使门房陷害大少爷,他不被发买,就是处死。

孟与善看着全叔一心赴死的模样,对孟家的恨意越发深,这事牵扯到三房,老太爷也不会处罚他们,但若是自己,老太爷便不会留情。

说到底,他的下场和全叔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任人宰割。

不多时,两人随着李管家来到孟老太爷跟前。

孟三爷虽说不成器,但关键时刻还是懂得怎么做,孟与善一进来,他便拿出大人架子,先发制人。

“孟与善,孟家看你是可塑之才,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太爷的,不仅在大少爷马车上下手,还将此事推脱到姜氏身上。”

孟与善一个劲儿的哭,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孟三叔,与善哪里敢,孟老太爷的恩情比天还大,我怎么敢陷害大少爷,我与大少爷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他?”

他跪到孟老太爷脚下。

“老太爷,与善发誓,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我那天真巧路过,三夫人便让我给门房递个信,说是让他们一切准备妥当。”

“我想着在孟家要做事,便应下来,让全叔去知会,却不知,这是让门房动手脚的意思!”

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孟钰秋不由得开始正视这个人,原书里提到他和男主联合,让孟家覆灭,现在看来,他确实有点本事 。

他也是聪明,没有本人去讲,而是派下人去,这样一来这个下人会说什么,那就不一定与他有关了。

在这里面,他最大的优势,大概就是没有作案动机,这要是陷害她的,老太爷估计会信,但孟与善确实和大房没什么利益冲突。

“老太爷,就算是我让门房这么做,门房为什么会听我的,与善身无长物,断然使唤不了孟家的门房。”

这样一解释,别说孟老太爷了,就算是孟三爷也有些犯懵,他踹了踹边上跪着的全叔,,语气不善。

“你来说,到底是谁指使的?要是不说实话,棍棒伺候。”

孟老太爷虽看不惯三子的做法,但也讲目光转到全叔身上,据李管家说,这人一直照看着孟与善这孩子,肯定是偏向自己主子的,因此他便没怎么理会这人怎么说。

全叔被屋内一干人看得犯怵,但又拼了命想保下少爷,只得颤颤巍巍说:

“老奴……老奴只是按吩咐办事。”

孟老太爷觉得无趣,怎么问也是这个样子。

全叔说完后,想着少爷的吩咐,朝孟三爷看了过去,最后猛的磕了一个头,“老爷,老奴不该瞒您的,是少爷让小人做的,与孟三爷和三夫人没有关系。”

他说这话时,眼睛不断朝孟三爷瞟,生怕孟老太爷看不到,而孟三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一下子洗清嫌疑。

孟三爷有了底气,“爹,你看,我就说和三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