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进宫挺早的,还以为你和驸马要下午才进宫。”
沈珺晚:“没办法,怎么不能来太晚。”
皇后看了看沈珺晚脖子:“以后出来时,脖子那里记得盖一盖。”
沈珺晚一听,顿住了,连忙扯了扯衣领,贵妃只是笑了笑。
汐泺在忙着数自己还剩下多少金瓜子,一听皇后说这话,抬头看看沈珺晚脖子,没看见什么:“什么啊?盖什么?为什么要改?”
沈珺晚正色道:“被蚊子咬了,挺厉害的。”
汐泺附和:“确实,最近的蚊子挺厉害的。”
沈珺晚问道:“汐泺的亲事你们安排的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汐泺有些急,姐姐知道自己有心悦的人,怎么还问?
祈雾在汐泺耳边小声的说:“公主,陈公子得旧青走了,遗体埋在了陈家老家,目前陈家还没有往外说。”
陈家也没打算说,虽然陈谕的走,他们很是痛心,但是再痛心,人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旧青的传染性,所以哪怕公开了,短时间内大家对陈家也会有所避让。
在洪灾发生前,陈家已经向皇上请示了,等过完年,来年就辞官回老家,陈家的老家就在夷陵附近,在得知陈谕走后,太傅忍着悲痛,给宋砚写了封信,拜托宋砚把陈谕葬在老家。
沈珺晚和皇后、贵妃还在说着话,汐泺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一句话:陈谕走了。
“什么啊,卿云本来就黑一些,在那里晒了一段时间,更黑了,那黑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沈珺晚嘴上说着嫌弃,可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嫌弃,“为了防止传染,不是都会带防护的吗?带防护的地方可白了,没有带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黑。”
贵妃:“捂上一段时间就白过来了。”
皇后不由笑道:“太医院那边应该还有变白的,走的时候,你拿上一盒,回去后让驸马每天用点。”
沈珺晚应了:“那我不客气了。”
中午在坤宁宫吃了顿饭,才离宫。
马车内,沈珺晚盖着薄毯躺在那,宋砚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
原本沈珺晚只是想闭眼休息一会,听着马蹄声,在马车的晃悠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公主府时,祈雾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动静,祈雨掀开车帘一看,沈珺晚已经睡着了。
宋砚见沈珺晚一直没下来,下马过去问:“怎么了?”
祈雨轻声说:“公主睡着了。”
宋砚摇了摇手,让两人让开,自己进去给沈珺晚抱出来,一路稳稳的给沈珺晚抱进了雾聆殿。
就这动静,沈珺晚还没醒,宋砚捏了捏沈珺晚的鼻子,说了声猪,转身去了书房。
等沈珺晚睡醒的时候,下午已过半,看着屋里的景象,沈珺晚还有些茫然,自己不是在马车上的嘛,怎么就突然到了雾聆殿?
这个时候,宋砚刚好推门进来:“你终于睡醒了,我还打算喊你起来呢。”
沈珺晚揉了揉眼睛:“什么时候了?”
宋砚走了过来,揉了揉沈珺晚头发:“未时过半,我给你更衣?”
沈珺晚从床上起来:“你会盘发吗?”
宋砚:“我不会盘,但是我可以喊祈雾她们两个过来给你盘啊,但是只更衣,我还是可以的。”
宋砚也确实只是给沈珺晚换了衣服,他也只会换衣服,到了盘发上,沈珺晚喊了祈雨来。
每天早上宋砚自己的头发,宋砚梳的都快崩溃,女子的盘发,宋砚更崩溃。
之前只是尝试给沈珺晚编麻花辫,祈雾先给宋砚演示了一遍,然后在一边说着,宋砚拿沈珺晚头发编着,宋砚学了很多遍,才算是学会编麻花辫。
就是编的时候,力气用的有点大,绑的太紧了,祈雾走了后,沈珺晚立马解开了,头皮发疼。
宋砚最后也只学会了梳麻花辫,偶然沈珺晚想梳麻花辫了,也不用祈雾和祈雨来梳,宋砚在那里给沈珺晚编。
在沈珺晚说了无数次力气小点后,宋砚也终于编出了令沈珺晚满意的麻花辫。
沈珺晚给了宋砚两个罐子一个瓶子,让宋砚每天都抹。
宋砚拿着瓶罐,有些茫然:“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了?我不用。”
沈珺晚说:“罐子是面霜,美白的,瓶子是青黛霜,恢复伤痕用的,我特地从太医院那里拿的,你现在看看你手上的伤痕,你确定不用?”
在抗灾的时候,宋砚手上留了些伤痕,虽然都是些小伤痕,但是一条一条累积下来,也不少了,摸上去毛毛糙糙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