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放宽心吧,我还能绑不回来他么!”最强都这么说了,大概兴许就没问题了吧。

......

你的爱慕对象昨日叛逃离开了咒术高专,近几日他嘟嘟囔囔嘴里总碎碎念着什么猴子啊、大义、无聊之类的话,你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这只是高中男生特有的自大病和狂想症。

然后前夜你被一堆电话轰炸的信息从午夜三点的床榻吵醒,庵歌姬狰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质问你:夏油杰这小子是怎么个事?吃了太多咒灵球终于把脑子吃坏掉了么???

“什么意思?”

“他疯了!夏油杰疯掉了!你喜欢的人终于发狂了!!!”

你摸了摸枕头,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留有他的体温,拉开窗帘借用月色定睛一看,枕角还留有他的残发、他惯用的男士淡香笼在蚊帐和夜色里裹挟寂寞向你袭来。

“歌姬......喝醉了?”

“你才醉了!!!!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还比你先一步知道啊!!!”

这时你才注意到,手机里有多通未接来电,7条五条悟的、3条家入硝子的、甚至七海建人都与2点07分向你拨来1条电话邀约。

发生的大事情则为:你的心爱之人因为一些未知原因在任务执行过程中屠杀了本该保护的全村村民、他丧心病狂地杀光了普通人类后又折返回家杀害至亲家人,此后不留只言片语离开了学校,成为被学校下令追捕的特级诅咒师。

从最强之一的帅气咒术师转变成人人唾骂的特级诅咒师居然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完成。

“他离开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说话啊...这种时候不要再沉默了!”

你关闭了手机,开启静音模式,睡得头昏脑涨、不知天地为何物。12小时后打开家门准备下楼去便利店买瓶汽水时才发现小小的家门口居然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熟悉面孔。

“他是不是在你这儿!”戴着墨镜的五条悟严厉问你,“杰他,是不是在你家?”随即他语气软了下来,很像一种恳求,像猫宝宝在拜托猫妈妈多施舍给自己一些奶水那样诚恳。

不在——你刚说完,五条悟就穿着鞋进你家了。

“喂!夏油杰,在的话就出来,躲在女人家里像什么样子。”他大摇大摆检查每一扇门。

“我都说了不在吧。”是家入硝子的声音,她很冷静,冷静得可怕。“别害怕啊,学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夏油杰做的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几位低年级的后辈都笔直站在你家门口绷着脸观察你的神色,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样子。不就是叛逃么?现在的后辈们经历的还是太少了。

又过了两天连庵歌姬都从京都赶到你身边,用一种想问但不知道从何问起的态度为难挠头,你很生气,歌姬是你在这世上最重要的朋友了,面对你她怎么还能感到尴尬。

“想说话就说话吧,一点都不像你。”

“那...那我说了?”

“恩。”

“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直接报名字就好了,又不是说了就会带来厄运的名讳。”

“那你对夏油杰现在是什么看法!”

“没看法。”

歌姬二话不说直接抱你满怀,眼角珍珠一般的泪水簌簌滴下,她大喊你的名字然后说:“好可怜!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操蛋人生啊!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恋人!当初追你的时候可是满心满眼都是你,上课偷看你跑步,午休等你吃饭,放学陪你逛街,现在居然一声不响跑掉了!男人都是什么狗东西啊!”

“歌姬......”

她的红色蝴蝶结绑发带扫到你的耳垂,她推推搡搡又大叫你的名字:“我真服了!当初追你的时候为了打听你的喜好千方百计要到了我的电话号码,一天发五十条短信聊他对你的喜爱,说没就没!妈妈知道你这届学生人丁稀少,总统才两位,去年还死掉了一位就剩你一人一个年级,老师也不管你,血亲家人也早早离世,那也不要因为寂寞随便和后辈恋爱啊!看看!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了!”

越说越离谱了,你补充,“杰比我还大一个月哦。”

“大一个月怎么了?你比他先进学校,高他一个年级,你就是他学姐。”

“没关系了,他只是离开了学校,又不是离开了人世。”

还在替你痛骂人生的信友扭头瞪你,“我知道你清心寡欲,对一切都不甚看重,但看男人这块是一定要慎重的,你放下夏油杰吧,虽然他长相还行、乖言巧语、哄人开心,实际上情绪不稳、思想偏激,将来是会变成毁天灭地的大BOSS的,七海不错,你考虑他吧。”

她洁白的巫女服因为坐在石板凳上反复摩擦沾了一层灰尘,夏油杰不久前笑着眯眼吻你脖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湿漉的长发披在耳后,平时扎得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