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两眼泪汪汪(2 / 3)

睡一床榻’的话来。”

“第二,《礼记》记载:‘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先正衣冠,见后明事理,以后见外人不可衣衫不整,披头散发。”

“第三,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罢了,等我回都城为你寻一名教养嬷嬷在仪态规矩方面好好教教你。”

愕然听完,宁久薇不满道:“这些陈规陋习、繁文缛节,我学来干什么?”

也不等他答话,干了身前那杯茶水,嘟哝抱怨道:“你们古人都这么刻板保守的吗?前天夜里,我只是呆在你房间里照顾你一晚上,出去后,秦统领他们居然喊我夫人,真是太可怕了。”

谢君非食指轻点桌面,缓声解释,“这是这里的规则,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点。”

这些封建糟粕她没兴趣学,但是......宁久薇想到那天他那水上漂的轻功,两手抓住坐着的圆凳边缘,嘚嘚嘚挪到谢君非身边,杏眼扑闪扑闪,语调抑扬顿挫问道:“你们古人都会轻功吗?咻咻咻~御空飞行~水上漂~那种,我能学吗?”

“......”谢君非暗示无果,纠正她道,“轻功并不能让人御空飞行,其本质是巧劲、借力、卸力,习练者大多从幼时就苦练基本功,我在现代时就已习得,你现在身骨已成型,练也可以练,但要能吃苦才行。”

“吃苦?那还是算了,等等——”宁久薇收起嬉皮笑脸,咽了口口水,皱眉不确定地问道,“你刚说什么?......‘现代’?”

谢君非好笑地看着她,“我暗示了半天,你才领会,实在愚钝。”

“你!你...你......”

宁久薇此时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分不清是惊诧、还是喜悦、亦或是委屈的情绪堵住了她所有神经递质的传递。

你你你了半天,突地站起来,圆凳被她膝盖后窝撞倒,十分突然地、毫无征兆地、顺势向前、一把抱住了一旁端坐的谢君非。

一股清甜的花香扑鼻,谢君非僵直不动,语重心长地告诫道:“第四,不可与男子肢体接触,这些搂搂抱抱不可——”

话到一半,说不下去,宁久薇的脸贴在他头侧,他感觉到右耳被她的眼泪润湿。

抬手轻轻推开她的肩膀,果然一脸眼泪鼻涕,哭得好不凄惨。

“呜呜呜——”

谢君非皱眉不解,“你.....至于吗?”

宁久薇泣道:“你没有听过吗?”

“什么?”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

宁久薇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可可怜怜,“你不激动吗?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谢君非不答她,反而旧话重提,“记住,第四,不可与男子肢体接触,这些搂搂抱抱不要再发生。”

宁久薇噎住,“你们古人,哦不是,他们古人怎么把你熏陶成这样了。”

“怎样?”

一脸鼻涕眼泪的宁久薇打了个哭嗝,缓了缓才道:“古板严肃,像个老头子。”

老头子谢君非站起身,从衣襟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宁久薇接过手帕囫囵擦了一通,随手丢在桌上,“不听不听,和尚念经。”额头磕在谢君非胸前,双手抱着他的腰,居然直接就着他胸前的衣襟蹭起眼泪。

谢君非太阳穴突突跳,抓着她肩膀就要推开,却听见怀中人带着哽咽的腔调哭诉:

“老乡!亲人!你怎么出现得那么晚啊,我和小宝过得好苦啊,呜呜呜——,一来就饥荒,接着又被土匪和官差撵着跑,在山里居无定所二十多天。嗝——我还第一次见死人,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怕死了,又不能说口,怕婶娘担心。还有...我还看见他们吃人肉。嗝——我还差点死了,被狼咬死了,呜呜呜——”

宁久薇环抱着谢君非的手在他身后死死地扣着不放,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固执疯狂,痛哭、哀嚎、发泄着穿越以来积压的所有情绪。

谢君非感觉到她的崩溃,想到当初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的无助,不再推开她,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不太习惯地安慰道,“都过去了。”

屋里环绕着宁久薇抽泣的不均匀呼吸声,直到炭炉偶尔一声噼啪,稍缓过来的人儿闷在他怀里,带了点祈求的语气,翁声问:“那,我和小宝能跟着你吗?”

谢君非正要回答,正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刮进来,还带着一道男子爽朗的问候声:“谢兄!你终于回来了!我——”

进了门,男子声音戛然而止,厅堂炭火足暖意融,圆桌边抱在一起的两人,不正是他要找的谢大人吗?

寒风夹雪直直吹进来,宁久薇衣服不够厚实,冻得打了个冷颤。

谢君非朝愣在门口的男子扫了一眼,低声喝道:“张新桐,关门。”趁宁久薇愣住,顺势脱离她的钳制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