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 2)

祭品[悬疑] 尼耳瓦纳 1700 字 7个月前

一楼的餐厅就在露台边,餐桌台面上摆放着十个餐盘用具。餐桌又长又宽,刚好给他们九位聚集到这里的客人分配得当。所有人来到露台前,就这样给自己找到舒服的座位。

席助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热情好客,美酒佳肴,宾客尽兴。在这个时候,他们达到了心灵欢快的阶段,灵魂超脱了躯壳,山庄的角落一片火热。

在场的每位客人逐渐在喝酒的过程中放松了下来,坐了一天的车又爬了山可真是疲惫透了。相互交谈时也自在了许多,喝完了的酒杯倾倒在桌面上,房间和家具变得越来越富丽堂皇。

窗户上的帘子被晚风吹动,淡雅的月光透了进来。

饮下几杯醇美的酒饮,席助脸上浮现酒意,说起话来比清醒时更添幽默风趣。唐歆巧对这些事对答如流。谌折和庄承奇津津有味地听席助将职场上的一些事。彭杉华和吴卓耿正交头接耳,拿着手机拍照留念。荣玉堂握着付梦双的手,忧心地观察她憔悴的脸,而付梦双半推半就地用手挡着。温韦在一旁喝着闷酒,时不时把目光投向窗外平静的海平面。裴咛则在窗边听着,借着酒杯遮挡面部表情,偶尔抬起头来扫一眼,观察在座的人。

酒足饭饱过后,一行人依靠着厚实的椅子,借着餐桌上摇曳的暖黄色烛光,轻松的氛围像一片浪涌,从餐桌流向他们的心田,变得忘乎所以,就像是饱餐美酒而微醺半醉。

在缓神的时候,裴咛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为自己的耐心而感到自豪,她自觉没有人任何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幸存者能像自己这样,为了查明真相而潜伏多年,每次找到一条新的线索,都感觉距离真相是那么近。

但是这次的邀请,她对此一无所知,好像她还不曾接触到真相的薄膜。

裴咛的内心深处因为这次的聚会而搅得焦虑不安。

对席助这位总裁,在她心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考虑过会是所有事件的真凶。在此之前,在场的人数还没有巧合到刚好十位,她还能勉强安慰自己与那些连环案无关,但随着人数的凑巧,恐慌也就随之涌生,使她不得不面临即将到来的危险。

但这份危险好像是蜷伏了起来,躲在一个更为阴暗的角落里面,还是模糊隐约的,几乎还没有觉醒。

这座山庄的主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扫向了桌子中央的花瓶,旁边摆放着十个洋娃娃。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却总让人感到一丝沉闷的诡异,那几双娃娃的眼睛仿佛透过棉布注视着他们,以上帝视角观测着所有人的表情。

“这玩意儿是为你们准备的。”席助忽然说道。

而被娃娃吸引了的几个人打了个颤回过头来,仓促地扫了一眼席助的脸,又很快将目光重新投到了娃娃身上。

“很可爱。”彭杉华凑上前去,眯着双眼清数娃娃,“一共有九个,对吗?”

“十个。正好十个。”吴卓耿接着话说。

温韦在心中咕哝:只有九个客人却准备了十个娃娃,这是把自己也算了上去吗,这个席助可真有趣,做起事来总能和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弟弟如此相似。这种行为让席助更加引人注目,很快就被他列进了怪胎的行列之中。

“真有意思。席大老板还给我们准备了惊喜。我看这就是那首诗里的十个游戏者。我的房间里有个玻璃瓶,里面就写着一首诗。”一脸高兴的彭杉华朝着大家说道,脸庞因为酒气的问题而泛着醺出来的红。她拿起面前的娃娃,捏了几下,又随手摆回了桌上。

荣玉堂也正巧有太多的疑惑想要说明,却始终找不到好的时机,有人起了个开头,也就热情地附和上去:“没错,我的房间也有。”

紧接着,其他人也又惊又喜地说自己也看到了那首诗。

裴咛看着一句句重复的话语,又抿了一口酒,心中嘟囔着:一群毫无防备的人,稍不留神就踩进了别人早已准备好的陷阱里,他们还不知道即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残忍,还在戏谑着大家的相似之处。

通往露台的走廊倾泻着月光,两扇落地窗的旁边是被风卷起来的窗帘,除了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就只有窗帘每回落到地上的啪哒声。

客厅里的摆钟敲点了,打点的声音使他们颤抖,对他们精神上的震撼比对神经的更厉害。沉默在他们之间游荡,以致没有一个人主动接话。

打点的声音并不大,席助却依然因为这个焦急不宁,动荡不安,好像忽然之间染上了一种病。他不时地看向客厅摆钟上的指针,它老是慢慢地用不变的速度走向下一秒。

他打不定主意,想着那封给自己留下的邀请信就觉得十分可笑,可又忍不住猜想,万一是真的呢?写信的人真的知道弟弟出事的真相呢?总之——就算是将所有人拖了进来,也是这些人罪有应得。

“不如玩个游戏吧?”

席助好像打开了一扇门,用一种不容置喙却又奇怪的诡计等待着这些人上当。而当他真的抛开一切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