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斤禾抱着爹娘的灵牌咯咯笑着。
她坐在桌面,垂眸看着恨不能将她撕成两半的江渝。
缓缓念诵:
“贤妻扶我青云志,得志先斩枕边人。有朝一日权在手,踩妻坟头迎新人……”
宋斤禾嘴角挂笑,声音又轻又柔。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特地在木屋抹了油。
她走进木屋的一瞬,她就做了赴死的准备。
滚烫的灼热感伴随着浓烟扑面而来,她心口越来越闷,呼吸愈发不顺畅。
她紧紧搂着怀里的灵牌,蜷缩在桌面。
意识开始昏沉。
过往的种种,不停的在她脑海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
“嗡——”
短暂的耳鸣后,宋斤禾感到身体逐渐轻盈。
呛鼻的浓烟消散,身体上的不适感一一退却。
她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宋斤禾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
墙是白的,被褥是白的。
她茫然环顾四周,发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嵌在墙面冒着凉气的长方体,头顶上方刺眼的圆球,床边支着的铁架,以及桌上摆放着的各种瓶瓶罐罐。
宋斤禾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什么,但味道很难闻。
瓶罐下面压着一张纸。
上面写的字,有黑色的,有红色的,还有几行被划了线。
她能看懂的字少之又少。
一股凉意环绕腕部,宋斤禾掀开衣袖瞧,发现曾被盛晚柔摔碎的玉镯,如今完整的戴在她的手腕。
这是阿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她轻轻触碰,“嗖”的一下,一道光从镯子里飞出。
面前出现许多张颜色不一的卡牌。
“盛晚柔。”
宋斤禾盯着其中一张,喃喃出声。
她拿起写有盛贵妃名字的卡牌,反复观摩。
牌的背面写了一段字。这些字,她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