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白尘的反心(1 / 2)

城主府外,李苏夭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见甩开了李家的护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趁着城主府前无人,她提着裙摆小跑着进了门。

寻着记忆,一路去了书房。

外公身为朔安城城主,一向尽责,大多时候都在书房处理公事,还未靠近书房,她便唤了几声外公,若是以往早该有人来迎她了,此时依旧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外公出府去了?”

李苏夭带着疑感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外公一手撑着脑袋,右手僵硬执着笔,久久未动,这动作说不出的怪异。

“外公,夭儿来看你了。”

桌案旁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李苏夭眉间多了几分不解,轻轻推了推,老城主顿时失了力,向下方倒去。

李苏夭赶忙将人扶住,关切的唤道:“外公。”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李苏夭失了神,身子止不住的颤了颤,去探老城主的鼻息时,指尖的颤动更加不由自主。

再说话时,声音明显哑了几分。

“外公你怎么会……怎么会出事,我好不容易才逃到朔安来……”

李苏夭轻轻抽泣着,叹自个的命运,也为外公的离世暗自伤心。

她良久才恢复平静,想着去寻外公离世的原因,外公无病,身上也无伤,这事有些蹊跷。

她顺着外公执笔的方向,对那方书柜多看了几眼,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书柜最下方有个夹层,她幼时与生母来朔安时,老城主同她讲过一次。

因李家逼婚,她才来此投靠外公,不曾想晚了一步,李苏夭将脸颊上的泪珠拭净,上前了几步,小心将夹层打开,里头是一个账本,还有不少信件。

她刚刚将这些东西取出,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外头就传来脚步声,她心下一急,赶忙躲进了里侧的书柜,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淮阳王白尘大步走进书房,见老城主已无生机,他顿时眉头微皱。

“同本王谋事,乃是泼天的富贵,他竟如此不知好歹,城主府的人你可都处理好了。”

“回王爷,城主府已无活口,不会坏了王爷的事,王爷的令牌一出,他们不敢多言其他。”

淮阳王还是不大放心,他冷冷扫了一眼桌案,又道:“这老东西临死还忘送几封奏折进京,若不是本王派人拦下,怕是难以回到白州来,除此之外,这府中可还有其他物证?”

“属下早已派人搜过,没有任何遗漏,王爷若是忧心,那属下再命人搜一次。”

躲在衣柜中的李苏夭,心头一紧,只怕淮阳王的人发现自己,这人会不会留她性命尚且难言,若是不杀她,她也讨不到一分好。

自生母去世后,她便认李家的继室为母,这继室的心思她一早就知道,哪会真心待她好,她佯装不知往事,在外也称其为母亲,本以为这般下去,那继室也会真心待她。

谁知被她听到了李尚书与继室的对话,偏要舍了她,去抱淮阳王这棵大树。

白尘的本性如何,京中人大都明了,这人心思狠毒,可不是什么良人,少年时就放虎伤人,能有什么良善。

李苏夭不敢出声,在衣柜中抱着那些物证,只想早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淮阳王展开桌案上的空白奏折,冷笑了几声,又吩咐道:“既然在此搜过,便无需再搜第二次,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打探太子的行踪。”

“王爷需要属下如何做?”

淮阳王指尖轻点桌面,微微说道:“白州距京城之远,见过太子真容的,一个手也能数过来,你以城主令去城中张贴画像,便说……谢祗白乃是京中大盗,杀人无数,若是擒获此人,可得城主厚赏。”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祝枳浅也需早些抓到,没有她太子不好对付,本王在京中数年,好不容易承了爵,这一次可要翻本才好,若有幸成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白尘可不像老淮阳王,怕这怕那的,迟迟不敢反,而他偏要试试这条不归路。

话本里的谢祺归,不也成过一次,他为什么不可以。

淮阳王心情大好,仿佛明日就能登上大殿似的。

李苏夭在衣柜中足足呆了半个时辰,等书房安静后,她才敢推开柜门瞧瞧外头的情况。

再出去时,老城主的尸首已不知所踪,应是被淮阳王的人抬了出去,时间一长,若是有腐臭味传出,定会引人怀疑。

李苏夭抱着那些证物,一直不知该到何处去,想了想才从后院出了府,朝着古楚河而去。

古楚河有河妖的传言,李苏夭猜想在那里一定能寻到太子的人。

此时祝枳浅也刚好从巷中出来,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好在淮阳王留下的人不清楚城主府的情况,让她糊弄了过去。

又或是见了那少年,他们放下了戒心,小小年纪哪敢涉足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