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二)(1 / 3)

银白色的星与月之河共同洒下清冷的光辉,透过敞开的天窗、直直落在月子躺着口水的睡颜上;她的肩膀、手臂、腰腿上,大片大片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就像是植物在阳光下进行着人类肉眼不可见的光合作用般,随着月子呼吸的频率交换吸收着月色下游离于天地间的点点月华力量。

大型抱枕继国缘壹的本体就在怀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心跳、没呼吸、有点凉、不够热。

但这不妨碍月子把脸埋进他怀里,把一条腿盘到他的腰上,像一只树袋熊一样半挂在他身上。

也同样不妨碍她做噩梦。

第一个梦、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某段模模糊糊的遥远记忆。

夕食过后斜阳西下,风吹蒿草簌簌,是谁的后脑勺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那个人披散着刚刚洗好并被细细擦干的长长卷发,小婴儿般蜷成一团并把脸埋在宽袍大袖里,身上覆盖着松松垮垮的纯白色浴衣。

背朝夕阳的屋邸把偌大的影子投到院子里,檐廊外的天空中红云密布,梦中的月子在一个很奇怪的第三方视角、看着自己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撸过那人漆黑如墨的长长微卷发。

可能以为他睡着了,她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一会摸摸后颈、一会摸摸耳垂、甚至还恶趣味地把自己的万恶之爪伸进少年肩侧松松垮垮的衣领里去“寻宝”。

好痒。

装睡的某人纵然是被骚扰了、但他就连呼吸都没错乱上半分,可谓是装得沉稳又淡定,默默通过皮肤上传来的阵阵熟悉触觉、感受着那只娇小手掌轻且热的抚摸。

他其实相当反感他人未经允许就随意触碰自己的,但这只手昨晚就连他那里都握过了,再想要拒绝似乎也为时已晚了;她的指尖的皮肤滑溜且热、触感轻柔,像现在这样轻轻抚过他的颊侧、耳廓和发丝的时候,就像是亲吻过四月里樱花树梢的那道和煦暖风。

在时间中生存的孤独在细语;

在摸索中记住的温暖和寂寞;

第二个梦里,她把一具棺材运回到了云取山,埋到了自家荒废已久的院子里那片早已坍塌的紫藤花架下。

日轮花牌耳饰照旧被附上信件送去了炭吉家;日轮刀送回了刀匠村;旧衣都铺垫在棺木里随身一同下葬了——与那个人有关的全部东西,有形的无形的,都被深深埋到了记忆的最深处。

将耀眼如光辉般的你拥入怀中;

是啊深爱之人身上的时间流逝;

彷徨的心、是无法看到明天的;

若干年后,或许棺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腐朽开裂,令这一小片土壤上长出几簇看起来酷似土麻黄般的不知名植物;只有在盛夏日头最好最热的那几日,才会偶尔开出星星点点的几朵美丽青色小花花。

至于未来会不会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小孩子手牵着手嘻嘻哈哈地路过、笑着把颜色罕见的美丽小花花拔下来当糖吃,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在光中摇曳着的是你的微笑,消失在黑暗中身影仅余足音、丰满的羽翼振翅飞去;

所以比起今天或明天,更想要的是爱;皆因比起梦想、更想要的……是深爱的你。

是顺应天理乖乖认命、放任挚爱之人的残躯在黑暗冰冷的泥土下渐渐腐朽来得好?

还是病娇属性拉满、想方设法把人保鲜并修复起来,通过模仿指定的特殊血鬼术来达成病娇一族的终极梦想“与爱人物理意义上永远在一起”来得好?

【主人,有动静。】

骤然睁眼的月子瞬间从梦中被惊醒,式神报警的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让她想不醒都难。

抓起手边的面具扣到脸上,束紧脑后的系带再整理好了头发以遮蔽住其痕迹,月子的本脸就被入住这家旅笼时那张平凡的脸所取代.

几分钟就快速“收纳”起了自家的人肉抱枕,妖王大人表示她这个“收纳”技能的熟练度,历时数月天天勤练不辍、终于也快要被她给刷到满级了。

“是附近有鬼出没吗?”穿起法兰绒外裙、裹上皮毛披肩的月子轻声问身边的式神。

“详细的情况尚不清楚,但是刚才走道最左房间的6号传讯来,说她听到了镇子的西面传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动静。”担任近侍兼影武者的3号淡淡回答主人的疑问,“在下已经向与6号同处一室的2号求证过了,确有其事。”

式神之间沟通讯息称呼彼此时、是不用人类姓名的,因为那些都是会随着他们的角色改变而改变的东西;作为差不多时间“出生”的工具人兄弟姐妹,他们的序列就是简简单单就是用身高来排位的;畜力式神的话,牛是7号、其余的按照打在马臀上的数字区分。

只是战国时代木质细胞复苏、重新长作一棵大树了的1号和7号基本已是两个红叉叉,算是彻底报废无法再使用了;其余式神们目前的状态就都还行、目测再用上个几百年也不成问题。

月子的式神们不需要睡觉,只会在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