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几乎不怎么说话，面色也总是冷冰冰的。殊劫欲主动与她搭话都失败了，之后也就不再尝试挑起话头。

不过她总觉得甚湛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既非敌意也非善意，但那眼神确实让她不舒服极了。

到了明日下午，一行人到了穷虎山下安顿下来。

穷虎山说是山，但实在不高，更像个小山丘，低低矮矮的，远远望去十分可爱。山下的小镇到了晚上有集市，向窗外望去，灯火稀疏，人并不是很多。

殊劫已经太久没出来过了，倚着窗边看了半天，心中一时羡慕得紧，当即便要出门，但还没来得及迈出自己的房间便被北沉给逮了个正着。

“嗯？怎么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殊劫尴尬地笑了笑，手都要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她还记得那三条约定好的规矩，但她却没打算告知北沉。

殊劫低下头去：“我。。。我忘了告诉你了。。。。。。”

北沉微微一笑，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面纱，在她面前晃了晃：“出去可以，须跟我一起，寸步不离，还得戴上这个。”

殊劫看了北沉一眼，确定并非来哄她玩儿的，便开心地接了过来，遮住脸，道：“那我们走吧！”她实在没什么可不满的，看这样子北沉本来就想着来找她出去转转，至于必须遮脸寸步不离什么的，也算是对她的保护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有些冷清，行人不多，摆摊的小摊贩也少。毕竟只是处在两国交界处的不大的一个小镇。不过殊劫并不太在乎，能身处不太热闹的闹市中，安静的走一遭，已足够知足。

两人信步而走，走至河边，停了下来。

“这里的集市实在是萧条。”

殊劫想起了梦中，每到逢年过节之时，他们总会领着阿蒙出门，去看烟花，给阿蒙买些奇形怪状的花灯。

想起了阿蒙，殊劫的面上显出一股柔情来，仿佛她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但梦中的河总是金光闪烁，现实中的河流却是黑沉沉的，望之不见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准备从中跃出，吞噬一切。

看着面前的河，殊劫突然有些悲伤：“这里，确实有些萧条了，不及——”

殊劫说不下去了，不及什么呢？

北沉看着她，不说话。

殊劫眨眨眼，道：“我们回去吧，我好像有些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