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难生养(1 / 2)

老夫人自然也不希望此事再多人知道,诸多原因不言而喻。

看向顾妗霜,问道:“顾氏,我且问你,心儿当真会落下寒疾?可有请大夫诊断了?”

“回老夫人话,心儿刚醒时请了大夫瞧过,只是受了些寒,没什么大碍。恐怕是下人们以讹传讹便传成了寒疾,让寒儿屋中的侍女误会了。”顾妗霜知道这事只能以此结束,似讨好般对苏语寒说道:“寒儿,你不必担心心儿,她病着却不如你的严重,咱们请的大夫也是顶好的,你就放心吧。”

苏朝言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瞧个风寒还要惊动宫中太医,传出去倒说我们苏侯府请不起好的大夫了,要遭笑话了。”

“太医便免了。”老夫人神情自若的说道,“寒儿,你外祖父母年岁也大了,此事也不必让他们知晓,省得他们忧心!如今像我们这般上了年纪的老人,最不能瞧见儿孙生病受难。”

一旁的杨嬷嬷附和道:“是啊,大小姐您昏迷这两日,老夫人愁得白发都增了不少,进食也比往日少了。”

苏侯府与皇城别的府邸不一样,白蔓占了主母位,管家权给了顾妗霜,但话语权最高者却是老夫人胡秋凝,一家之主的苏朝言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朝堂事和诗词歌赋。

苏语寒对祖母敬爱,无论如何嚣张跋扈,在祖母面前也是只听话的小猫咪。

她本来也就只是想吓吓顾妗霜,就不提了。

随后,嬷嬷带着大夫进来了,替她诊脉,好半天,表情越发凝重。

“大夫,小女的身体如何?”

大夫收回手起身,双手作揖,“侯爷,老夫人,大小姐既已醒,只要按我开的方子吃药,身体就无大碍,但她天生体质寒,又在凉水中许久,身子好得不会那么快,除了吃药,还需以药入浴,再慢慢调理。”

听到这里,老夫人终于松了气,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时,顾妗霜吩咐道:“红悠,去把上一位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给张大夫瞧瞧。”

红悠拿来前一个大夫所开的方子交给张大夫。

张大夫仔细瞧了瞧药方,点点头,“药方没问题,都是有散热驱寒的功效。”大夫背上药箱继续说道:“不过苏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光吃药不够,侯爷随我出去,我再写张方子给苏小姐调理身子。”

苏朝言一同出去了。

而后,苏文宇找了个借口也走了。

白蔓端着煮好的白粥过来,碰巧遇到苏朝言和大夫在一旁屋檐下说什么,表情严肃,她路过浅浅福身便进了屋。

瞧见老夫人也在,颔首行了礼,“母亲。”

老夫人点点头,见她端着的是白粥,微微蹙眉。

“大夫人,寒儿刚醒,白粥寡淡又没营养,怎么让她吃这个。”顾妗霜轻蔑一笑,“况且寒儿一向是不爱喝白粥的。”

白蔓愣在原地,心中想着,寒儿让她煮粥莫非就是为了当众让她难堪?

“姨娘,是我要喝母亲才去给我煮的粥。”她倒是忘了这事,苏语寒解释道,“我只是不常喝白粥,并不是全然不喜欢。祖母,我刚醒,什么胃口都没有,就只想喝点清淡的。”

见她说想喝,老夫人也没说什么,接过白粥亲自喂她,“先垫垫肚子。还想吃什么告诉祖母,祖母让人去做。”

粥都到嘴边了,话也是她说的,再没胃口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

“文宇先前得了支千年人参,大夫说寒儿如今气虚体弱,一会儿我便让人熬参汤给寒儿补补气血。”

顾氏没说前,她也是有此打算的,老夫人满意点点头,“你也别只顾着寒儿,心儿身子也虚弱,也要好生补补。库房中有两个瓷玉暖手炉,也取出来吧,天气凉了,给两个丫头暖手用。”

顾妗霜盈盈笑着应下,有意无意的轻暼一眼白蔓。

喂她喝了粥,想着让她休息,老夫人起身回了,她一走,顾妗霜也没有多留也走了。

人都走完了,她躺在床上,才感觉世界安静了。

“让芸香别跪了,去拿些补品给二小姐送去,转告苏若心,她的救命之恩我记住了。”当时的溺水她喝了不少湖水,记忆犹新。

红悠关上内室门出去,春雪端着药碗进来。

接过药凑到鼻尖一闻,苦味扑鼻而来直奔天灵盖。

她天生与常人不同,痛感迟钝,若是受了伤,感受到的疼痛也只是常人的百分之十。或许这个技能就是用苦感换的,她生平最怕苦。

“若小姐觉得苦,可以吃块糖饼。”说着春雪拿出一个纸包的糖饼。

“还挺机伶。”她表扬的挑了挑眉,憋了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立马吃了口糖饼,确实好了许多。

“多谢大小姐夸赞。”大小姐还是头一回这么温和的与她说话,还夸她,春雪受宠若惊。

眼下红悠是唯一能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