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了一个人,名叫吴言,年纪与朕相仿,胸怀文墨虚怀若谷,是个难得的人才。”

“臣从未听说过。”

“我朝疆土广袤无垠,人才济济,被埋没也是有的。”

时彧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那国丈久居长安城,是如何知晓此人的?难不成是上门自荐?”

“这...”皇帝再次语塞。

连着被堵了两次,索性赌气不再开口。

“为陛下讲经,人选需得慎重再慎重,不然别有用心之辈,趁机给陛下灌输些荒诞无稽之谈,于百姓就可能是泼天大祸。”时彧道,“既然陛下龙体欠安,选人这种小事,还是由臣来做吧。”

意料之中地不欢而散。

苏善出来送时彧。

“苏常侍,今日殿中的,是哪位美人?”

“哦,是今年入宫的卓美人,交州太守之女。”

时彧若有所思点头,“苏常侍留步吧。”

听了许久,再听不到声音,卓美人蹑手蹑脚从后殿出来,藏在柱子后面偷看。

皇帝扭头看到她,一招手,“来。”

卓美人欣喜跑到皇帝榻前,抬眼看到他神色阴郁,媚声道:“陛下不开心?”

皇帝没说话,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卓美人眼睛望向殿门,“陛下乃是一国之主,为何要听他的话?”

“你以为朕想吗?”皇帝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眼神阴鸷,咬牙道,“过去的几年里,要不是他的四十万玉人军,我们大庸国,早就分崩离析了。”

卓美人为皇帝把酒斟满,撇嘴道:“可如今不是河清海晏,政通人和了嘛!”

“政通人和?”皇帝冷笑出声,“那是因为,自朕登基以来,所有重大决策,都是他时彧做的!攘外安内,恩威并施,使得万里肃清,士民悦服,之前对他颇有微词的几股势力,如今都对他投诚,只怕有朝一日他想要朕的皇位,朕都不得不拱手相让。”

“那陛下您就甘心被他压一头么?”

皇帝将酒饮尽,将酒盏顿在案上,“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卓美人坐起身,柔媚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陛下,您是正统皇室血脉,若您下定决心除之,只需要给他安一个篡位的罪名,届时诸侯讨伐师出有名,诸多势力联合起来,还怕压制不了他的玉人军么?”

皇帝双眼一眯,饶有趣味道:“说下去。”

卓美人备受鼓舞,继续道:“大司马他功高震主,本就有篡位的嫌疑,只要放出风声去,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只要浔阳公主的赤狐军不插手,我们就——啊!”

没等她说完,皇帝一把扯住她脑后的发,恶狠狠道:“这些话,是你阿父教你说的?”

“不,不是的,陛下饶命!”卓美人被迫昂起头,吃痛之下眼泪夺眶而出,“是臣妾多嘴,臣妾不该妄议朝政,臣妾该死,求陛下饶命!”

皇帝冷哼一声,手上用力一甩,将人整个甩翻在地,卓美人顾不得头皮钝痛,忙起身伏在地上。

“你们一个个,都当朕是傻子么?朕是忌惮他没错。”皇帝见指间还有长发缠绕,嫌恶地甩了甩手,“按你说的做,恐怕朕要死在他前面!来人呐,卓美人听信谗言,妄图离间君臣,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

“不要啊,陛下!”卓美人疯狂摇头,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

听着哭喊声越来越远,皇帝阖上双目,长叹一声,“苏善,传茹夫人来。”

*

远远地见时彧从宫门内出来,扶桑忙备好杌凳,待少主公来到跟前,提臂搀扶他上车。

待他坐稳后,命车夫发轫,扶桑退了两步,疑惑道:“流光,少主公的白玉珏呢,怎么没戴在身上?”

“白玉珏?”流光努力回忆道,“糟了,好像夹在换洗衣物里,忘了拿出来了。”

见对方一脸无奈,流光摊手道:“不过就是忘记了,反正浣衣女...”说了一半,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了?”

流光神秘兮兮拉过扶桑,“出门前,少主公生气,罚少夫人洗衣裳...正常洗衣裳之前,都会仔细检查的,对吧?”

扶桑叹口气道:“还是快回去吧。”

等主仆三人回到言心居的时候,已是申时正了。

一进院子,看到晾衣绳上搭满了衣裳,时彧满意地点点头。让她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也好,免得一张嘴什么都往外说。

想到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耳根逐渐染红。

“少主公,您这耳朵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啊?”流光茫然伸手去指。

“多事。”时彧剜了流光一眼,拍掉那伸过来的手,转身朝主屋走去。

院子里有些洒扫婢子在做事,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