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3)

后悔了。

他讨厌没有意义,早就知道答案的问话,这种明知故问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好像在央求她改变说法一样。

像是怕她多想,他又急急补充道:“想和离,就陪我演这一场戏,三叔母话是那么说,可三叔父身子不好,她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说得倒轻巧。”乐知许嗤之以鼻,“敢情那些药不是你喝。”

“三叔母医术高明,汤药也尽是些调理身子的,喝了对你没坏处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她无奈回指,“两个人得睡在同一间屋子里才能生孩子,而我们两个的房间,相隔那...么远。”

时彧避重就轻,“趁三叔母没发觉,赶紧叫人搬回来。”

“啧。”乐知许抚着下颚,“我怎么觉得,在这件事上,你光动了动嘴,吃亏的都是我呢?”

时彧不甘示弱,“当初你我成亲,保下你乐氏,对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秋后算账是吧?”乐知许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战斗姿态,“你发烧还是我熬夜照顾的呢!没良心的。”

“那我还救过你呢。”

二比一。

乐知许不再开口,只是气呼呼地,拿一双美目狠狠剜向他。

看着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下一秒随时准备抓花他的脸,时彧强压嘴角,还不忘添油加醋道:“还不快去准备被褥?地上可凉着呢。”

“算你狠。”她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忿忿离开。

看着她一步一跺脚的背影,时彧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用晚膳时,生姜母女随便找了个借口没出现,时彧和乐知许,则因为即将到来的同居生活,尴尬得无法对视,只有伍氏一人怡然自得,大快朵颐。

用毕,时彧恭敬道:“三叔母,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飞快地瞟了乐知许一眼,后者则装作若无其事,挠了挠后颈。

“嗯,你快去忙,不用管我。”伍氏摆摆手。

待他出了门,乐知许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随后亲昵挽上伍氏的手臂,“三叔母,不如我陪您,在园子里逛逛吧?”

“我吃饱了就不愿意动,改日吧。”伍氏拍拍她的手背,笑道,“你还是回去陪云起,他做起事来,水都想不起来喝一口,你在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三叔母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行礼告退,出了门,磨磨蹭蹭数着步子往主屋走,短短一段路,她楞是磨了半盏茶的功夫。

昭然跟在她身后,也吃不准主子的想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您是真打算...”

后半句没说,也属实想不出该怎么说。

乐知许顿住脚步,仰天长叹,“唉!这个家,哪轮得到我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熬过去就海阔天空了。”

丧也丧过了,该想点正事了,转头又可怜兮兮问道:“褥子给我备了吗?”

昭然猛点头,“放心吧夫人,早早秦睿就开始准备了,保证和之前一样暄软,早上我们再去收。”

“那就好。”

“那您,今日还沐浴吗?”

沐浴?这个行为有些敏感,第一次共处一室,她便主动洗白白,好像容易叫人误会啊。

“简单盥洗下就行了。”她做了个深呼吸,下定决心似的,“走吧。”

小碎步蹭到主屋前,时彧的影子在窗棂上拉长,他倒是没撒谎,真的在书案前用功。

乐知许蹑手蹑脚进了屋,见他在沉思也不好打扰,只好直奔屏风之后的内寝。

进去之后,她却傻了眼,地板上空空如也。

说好的早就铺好的,暄软的地铺呢?

掀开雕花木床上的纱幔,却发现半尺厚的褥子都铺在了床上。

“这....”

就在这时,时彧不知说了句什么,没听清楚。

她下意识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你说什么?”

时彧放下手中文书,耐心重复道:“是我让她铺在床上的,我是男人,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睡在地上。”

她惊喜,“真的?”

旋即又蹙眉,“那你呢?”

时彧拍了拍身下席子,“我睡这就行,而且我睡得晚,怕打扰你。”

“没关系,我可能也睡不着。”她想起三叔母的话,“你渴么?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喝?”

“不用,你平时睡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就好,不用理我。”

她暗自腹诽:我睡前都听昭然给我讲话本,唱曲打牌什么的,要是让他知道了,又该说我是冒牌货了。

想到这,只得讪笑,“我睡前也就看看书什么的。”

时彧点点头,抬手指向身后满满一墙的书简,“我这有很多,喜欢看什么,你自便。”

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