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瑗帮着穆深收拾好了东西，只有一些书本之类的，不是很多，一只手就能拿得下。

穆深在这个学校待的时间不长，对那些学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所以，穆深走的时候，没有一个学生来为他送行，穆深也不在意，他对他们，也没有多少感情。

穆深辞职一个星期后，凌瑗的餐馆又开了门，在这一个星期内，隔壁的餐馆生意爆火，抢走了凌瑗的顾客，更重要的是，隔壁的餐馆学会了凌瑗的烹饪手法，除了白莹莹，凌瑗没有告诉任何人。

穆深气不过，于是去了隔壁找他们理论，迎接他的，是穿着围裙的白莹莹，她化了妆，比以前漂亮了很多。

白莹莹手里捧着菜单，微笑着，询问道：“客人，这是菜单。”她把菜单放在穆深面前，表情很平静，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和穆深认识。

穆深道：“我不是来吃饭的。”

“我们这里还有饮料，或者是甜点。”白莹莹的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笑容，“如果您需要，我们也可以为您提供免费的清泉水。”

穆深：“……”

穆深不说话，白莹莹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客人的吩咐，她用一个非常标准的礼仪小姐的形态，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像是被硬生生扯上去的，怎么都无法改变。

餐桌上放的摄像头，正盯着白莹莹看，穆深突然明白了，说：“给我一杯橙汁吧。”

“好，请稍等。”她终于起了身，脸上的动作却不敢放松，不一会儿，白莹莹端出了一大杯橙汁，说，“客人，请慢用。”

如果是现在问白莹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肯定不会说的，那个监控的眼睛好像是围着她转的，白莹莹去哪儿，摄像头就转到哪儿，她停下，摄像头就一动不动看着她，穆深很纳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白莹莹端来的橙汁是热的，还冒着烟，里面有很多果肉，淡黄色的，可是穆深并没有胃口喝橙汁，他在想事情，沉默了很久，终于，橙汁凉了。

白莹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他身边了，问道：“客人，你的橙汁凉了，需要我帮你如一下吗？”

“不用了，我喜欢喝凉的。”穆深不想被白莹莹打扰，直接拒绝了她。

杯子里有一根吸管，穆深叼着吸管，一点一点喝着橙汁，说是喝，其实他根本就没怎么动，只是咬着吸管，在思考事情。

另一边的凌瑗，把餐馆里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幸运的是她没有身体不舒服，很顺利的打扫完了卫生，只是结束后，她又感到头晕目眩了。

凌瑗心想：这一定是她蹲久了的缘故。

可是，尽管凌瑗把餐馆打扫的任何的一尘不染，等了好久，都不见一个客人来她的餐馆光顾，哪怕是停留一下。

凌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撑着头，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人。

穆深还没有回来。

隔壁餐馆的营业时间是上午：7：00~11：00，下午：2：00~5：00。现在刚好是十一点，白莹莹下班了。

“你现在可以去和凌瑗解释一下了吧。”穆深的语气坚定，白莹莹没有拒绝的余地。

“嗯。”她的手扣在一起，低着头，不愿去看穆深，“我们过去说。”

“好。”

凌瑗的餐馆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她准备了好久的食物，一点儿都没派上用场。

白莹莹一推开门，凌瑗就给了她十分灿烂的微笑，并招呼她说：“你来了。”她上前去，握住了白莹莹的手，“在那边好吗，他们没为难你吧？”

白莹莹凝视着被凌瑗握着的手，没有说话，凌瑗以为她不习惯，就又松开了手，面带微笑，又问：“他们没骗你吧？”

白莹莹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好。”凌瑗叹气道，“在那边，比我这里强很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白莹莹沉默了好久的嘴终于愿意张开了，“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啊？”凌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啊？”

凌瑗越是这样说，白莹莹就越是觉得愧疚，人家好心帮助她，她倒好，人家有麻烦了，生意不好了，转身就去了别的地方，反手还把人家的秘方给了别人，跌亏是凌瑗脾气好，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凌瑗对你不薄，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你，你呢，干的都是什么事。”穆深的责备让白莹莹的头变得更低了，“你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她支支吾吾半天，好像在找什么理由来应付穆深的问题，可想来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凌瑗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疑惑的表情渐渐转向了穆深：“到底怎么回事啊？”

穆深的嘴唇动了动，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