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月老仙林不仅承载着人族的姻缘,亦有万界各族的姻缘灵牌,白帝善渊以往不信姻缘,因此他从没来看过自己的姻缘灵牌。

之前是他不珍惜,白白失了姻缘,瞥见月老婆婆手中裂开的姻缘灵牌时,白帝善渊的目光松动了几分。

“这块姻缘灵牌,月老为何不挂上去?

“哎!它挂不上去,总是自行断开,我也没有办法,无论是相守树还是姻缘树,我都试过了。”

月老婆婆为这块姻缘灵牌操心了许久,偏偏又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法子,只能先收着,看看以后能不能种一棵能挂上她的仙树。

白帝善渊无意中瞥见月老婆婆手中灵牌的名字,正是渃舟的姻缘灵牌,大抵是人族的假身份,她不会有姻缘,姻缘只会在真实的身份那。

“敢问月老可否指路,此地可有妖族的姻缘树?”

白帝施法探过了,连鬼灵族的姻缘树都有,偏偏寻不到妖族的。

月老婆婆闻言叹了叹,将他带到一棵半枯半生的相守树旁,这是月老仙林的尽头,上头只挂了不到百来块姻缘灵牌,都是独一块的,并没有与别的姻缘灵牌相连。

“白帝有所不知,妖族日渐稀少,没几只成年的,自两万年前开始,象征妖族的姻缘树便一棵接着一棵的枯死,即便我将其移到相守树上,也没能挽救什么,他们大都死在了惑魔族的战场上,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姻缘。”

妖族昔日与仙族同位,自战后便再也没有复苏。

“妖君的姻缘灵牌可在这树上?”白帝善渊问道。

“原是在的,但两万年前她自行取走了,这才不在相守树上,月老不会强行牵线,她若不愿便也随她去了。”

并非人人都希望姻缘被掌控,月老婆婆向来不会去强求,因缘而定罢了。

月老公公在一旁挖着土,施法又种下一棵相守树,相守树每多一棵,错误的姻缘树便能更正一棵,白帝见此,也开始搜寻起自己的姻缘灵牌。

他在仙族寻了数遍,最后竟在妖族那棵仅剩的相守树上,寻到了自己的姻缘灵牌,那根树枝上挂了三块姻缘灵牌,但都没有相连,个个独行。

白帝好奇的翻开自己左侧的姻缘灵牌,竟是妖君的那块,他略带不解的凝了凝目。

“月老,妖君的姻缘灵牌不是不在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两万年前被渃舟取走的姻缘灵牌,现在又出现在了月老仙林,这事倒是奇怪了?

“这不可能,当初妖君取走姻缘灵牌后,便施法毁去了,怎会又完好的挂了上去?”

那时,渃舟刚刚继任妖君之位,为了专心建设妖族,不再有杂念,她特意上界毁了自己的姻缘灵牌。

月老殿只有月老公公与月老婆婆,不可能还有另外的可能,月老婆婆询问的目光投来,月老公公赶忙解释道:

“前些日子,明月仙官写了块姻缘灵牌挂上去,好像就是这块,夫人你可没见到,当妖君的姻缘灵牌挂上去,就有两块牌子从其他树上飞来,牢牢的绑在了妖族的相守树上,我本以为是谁的红线相连,但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两块牌子,一对姻缘也没出。”

明月仙官怎会知道渃舟是妖君呢?她不过是那个人族身份所拜的师父。

月老婆婆比白帝善渊还不解,明月仙官没事挂妖君的姻缘灵牌做什么,这可不是昔日的姻缘树,相守树一旦挂了牌,只有寻到良人或离世之时才能取下。

万一妖君寻上门来,她可不好解释。

“我不是同你说过,不要放外人进来,你怎么又不听?”

“夫人,明月仙官只挂了一个姻缘灵牌,没有做别的事,我全程都看着。”

月老婆婆松了口气,没有出现私自牵线的事便好,反观白帝善渊,他一直看着自己姻缘灵牌所在的相守树。

那条树枝上,只有三块姻缘灵牌。

除了他与渃舟,还有一个便是鬼灵族的魏长念。

他不只一次听过这个名字。

“白帝认识鬼灵族吗?我见你一直瞧着魏长念的姻缘牌。”

“月老知道此人?”

“我都活了六十万岁了,除了惑族那几个老不死,没人比我年长,这魏长念的父亲原是白泽山的山神,他是妖帝的好友,其子与妖君自小一同长大,若不是之后被冒羊山的那几个所害,他如今最低也该是个仙官,我听说妖君继位后,便不允他往来了,将他赶去了鬼灵族的太阿山。”

月老婆婆只道活的长了,万事都知道一些,若不是司命殿已不需要司命执笔写话本,她倒是想去做几日的司命仙官。

平日里就只有月老公公同她说几句话,也闷的慌,今日白帝善渊亲至,话也就多了。

月老公公向来不认真听她说话,今日有外人在,他竟没走神,不知怎的竟也开始同情起魏长念来。

“夫人,这魏长念可真惨,青梅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