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这不是你自己的吗？”方游笑着说道。

“我的？”叒离一愣，也跟着笑了。

“是我的，你看我这脑子。”

他一拍额头，就要将之收起。

“二哥，既然是你的东西，老弟很好奇啊，不如给打开看看，看看写的什么！”

方游盯着对方的手，眼中露出好奇。

“这可是二哥我的隐私...”叒离紧了紧手中之物，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那算了！”方游一副失望的模样。

“这...”叒离见此，有些迟疑...

“罢了，既然好奇，那就与你分享分享！”

将书籍放置在桌上，缓缓翻开。

纸张破旧的很厉害，字迹虽是宇宙通用文“神文”写就，可也委实难以阅读。

叒离看了眼，借着窗外依稀的血红朝阳光芒，翻开书页，便开始朗读。

“叒离不知用的什么办法，找到了祂，接受了祂的提议，并与我分享。”

“对此，我深感惶恐。”

“纵然我等永恒困寄于真神阶段，也不该打开那道门。”

“一旦与那些存在接触，我等的生命形式都将被掌控。”

“真灵所属，永恒寂灭常伴，甚至连成为眷属都是奢望。”

......

“苍姬复活了，加入了叒离的集团，刚才她来邀请过我。”

“很难想象，曾经那么美好的女子最终会变成如此模样。”

“我拒绝了，我认为，人之所以为人，不在于他们是否懂得所谓羞恶，辞让，恻隐，是非。”

“亦不在于他们思想境界有多高，智慧程度有多广，甚至文明与否都是次要。”

“人之所以为人，首先必须要坚信自己是个人，在此基础上，内心存于一份美好，赌上一切去守护，这样的生灵才能称之为人，这些人所在的群体，才能谓之‘人族’。”

“现在，叒离，苍姬，卓越，祈原，洪灵...祂们早已放弃了自身的美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

“祂们已经启动计划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在此之前尝试突破真神！”

“只有突破真神，才有资格了解到寂灭之相，永恒之谜。”

......

“我失败了，真有趣，难怪祂们都失败了，难怪祂们都选择引那种东西进入...”

“感觉身体有些控制不住了，有什么东西在吸扯我的真灵，如果不用神力压制，说不定现在的我已经要变成一团挥舞着触须的怪物...”

......

“叒离又来邀请我了，祂以为我会答应。”

“真是可笑，我岂会以那种丑陋的姿态苟活。”

“好困，要睡着了，不...是要入寂了吗...”

“也好，永眠...等醒过来的时候，应当能看到真相了...”

......

叒离读完这一页，干笑一声。

“这似乎是某个道友的日记...”

他将书籍翻过身来，刚才所看部分是靠后几页的记录，此刻看向正面。

由于时间的侵蚀，已然看不见封面上有任何痕迹。

他打量了几眼，又打开书籍，仔细观看，不过没有再阅读出声，口中倒是喃喃自语。

“看这家伙的描述，我曾经果然是一名伟大存在！”

“若非受了伤势...”

他说着看着，忽然眼眶微红，将古籍盖在脸上，低声抽泣起来。

“可惜可惜，这位道友有惊天才情，旷世天资，只因前路堵死，生不在时，只能困寄于真神，落得个自我毁灭的下场。”

他哭着说完，抬起头来，看向方游。

“五弟，你说，这世间的事为什么怎么不公平呢。”

“传说，洪荒时期，人人天生神圣，真灵唯一，只要勤修不缀，度过时光之劫，中途不陨的情况下，必成真神。”

“甚至我还听闻，有些存在天生法则天成，生来便注定证得真神。”

“而我们，大千宇宙下，无穷生灵共依同一真灵，想要意识入主，必须要泯灭其它‘自我’...”

“更可悲的是，成为真神后，法则早已被占据，根本无法继续前行，超脱与现世...”

叒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面对叒离的疑惑，方游沉默了下，迟疑着开口：“那这种不公下，你的想法是？”

叒离将书籍收起，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一个字”

“革！”

“用命去‘革’。”

“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