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找到足够的能源，”管理员传话说，“必须得超过你拿走石头所带来的损失。”

“那当然。”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陨石可能在哪里？”

“在变异虎鲨的肚子里。记得我回到大陆时骑着的那头小变异虎鲨吧，之后我回到突变的地点，但既没看到那头变异虎鲨，也没发现其他异常。所以，我只能猜测，我们要找的陨石，就在变异虎鲨的肚子里，随着它到处移动，所以我怎么都找不到。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丢失的标枪头。”

“……那也太小了吧，不够与这块石头交换啊？”

“不，”卓靖关摇摇头，“变异虎鲨是个大族群，那么，它们是怎么做到稳定变异，并且遗传的？我们要找的是，变异虎鲨族群的老巢，我怀疑，陨石就在它们的老巢里。”

管理员倒吸一口凉气，“变异虎鲨……的老巢啊……”

王叔激动地说：“对，我想起来了，样本丢失了以后，我们彻底冰冻了壹号，那时候指挥中心的能量有个小断层式的下降，我们一直没找到原因。因为下降的幅度不大，我们只能猜测是指挥中心的能源出现了问题。现在想想，很可能与那些标枪头被彻底隔离有关！”

一想到能用这一小块石头换大块的陨石，孟老他们很快就同意了。宁破城正式入住了指挥中心，而卓靖关，则和远洋队次日就要启航，去挑战变异虎鲨的族群。

当晚，卓靖关按照习惯，给宁破城按摩。宁破城说：“今天这身体真没累着。”先是周冠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身体素质被明显抬高，之后他又是装晕，又是作为人质被王叔关押，再然后是进入指挥中心继续做人质，他是真的没累着。

总不能愣给人家按吧，卓靖关只好松开手。

“你早点睡吧，”宁破城说，“你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明天会很累……”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还会很危险。”

“嗯。”卓靖关听话地躺在了床上。

宁破城闭着眼睛开始睡觉。然而，总觉得差了什么，让他没法安睡。

果然，一旦形成习惯，哪怕少一步都不行。

他抬脚踹了踹，什么也没踹到，才想起来，卓靖关在另一张床上。

指挥中心居住空间很小，他们住的这个房间，能够放下两张床，已经算大的了。所以宁破城踹不到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卓靖关。

他咳了一声，说：“你过来一下。”

卓靖关过去，问：“怎么了？”

宁破城说：“靠在床边？”

“嗯？怎么靠？”卓靖关奇怪地迈了一步，小腿靠在床边。

宁破城踹了他一脚，满意了，说：“你给我按摩按摩，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卓靖关比他更满意，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立马蹲下，异常温柔地给宁破城按摩。直到宁破城沉沉睡去，手还放在他的腿上，也不敢乱动，就那样趴在宁破城的床边睡了。

次日，远洋队员把卓靖关叫醒，宁破城也跟着醒了，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点什么，于是说：“小心点。”

卓靖关说：“趁这机会，你多睡点儿。”

宁破城：“……”一般是应该回复这句吗？

临出门前，卓靖关终于没忍住，捏了宁破城的手一下，转身就要跑。被宁破城拎着领子拽回去，在他屁股上踹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于是两个人都觉得，该走的流程这才算走完。

远洋队要去寻找变异虎鲨族群！

那可是变异虎鲨啊！还是族群！

消息传开，整个三号大陆都惊住了，不明白指挥中心为什么变得这么勇，很多人都跑去被水淹没的码头送行。

玩家们当然也去了。由于保密的需要，卓靖关没办法跟他们明说，但是宁破城莫名住进了指挥中心，卓靖关又和远洋队马上要启航去寻找能源，玩家们都猜测，卓靖关很可能是找到了线索。

欢送会很是热闹，而卓靖关只是象征性地摆摆手。宁破城不在，没意思。

远洋队到了卓靖关突变的地点，卓靖关跳出战舰，寻找那头小变异虎鲨的可能线索。

小变异虎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找到它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有可能找到变异虎鲨的族群。但他发现，他什么也没发现。

“是海流。”余队长游过来，说，“那是头小变异虎鲨，很容易被任何东西吸引，然后顺着海流游过来。我们随着海流走，一定会找到线索。”

卓靖关点点头。

看来，他与余队长之间的差距，不止是身体素质，更多的是实践经验，卓靖关完全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