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疯了。我好想去死。”

红瑶细不可闻的声音，如一柄重锤，击打在了紫流心上。

呆愣了片刻后，他猛地将红瑶推到了玉塌之上，红着眼睛说道：“红瑶！你不能疯！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瞬间涌出的愤怒让紫流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忘了自己和紫梵约定好的计划。他扯碎了红瑶的衣服，粗暴地吻上了红瑶的唇。

他想用曾经的办法，用两人在这瑶光台上做过无数次的事情，来唤醒她心里的欲望，唤醒她活着的热情！

一遍又一遍地，他不知疲倦，不分昼夜，丝毫也不停歇。

他看到了身下人脸上泛起的红晕，看到了曾见过很多次的魅惑又满足的神情。

他听到了她动听的声音，不再那么绝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他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喊道：“红瑶，红瑶，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红瑶笑了，精疲力竭地回应道：“我知道，应渊。”

应渊这两个字让紫流猛地僵住，仿佛瞬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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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瑶做了一场极其混乱的美梦，梦中有绒花，有红绸，有深爱着自己的人。可她却，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梦醒之后，她坐起身，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瑶光台，陷入了片刻的记忆空白。

回想起一切后，她下了床，穿好衣服飞下了瑶光台。

狐族的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小妖在街上叫卖、穿梭，热闹非凡。

从人群头顶飞过的红瑶，突然听见了几只蛇妖的议论声：“听说了吗？我们女王得了重病？”

“胡说什么呢？！女王妖力强大，怎么可能会生病？”

“我没胡说，我叔在九重窟当差，他亲眼所见！女王一直咳血不停，把应渊殿下急坏了。”

“我听说过此事，还听说，狐族这里有解药......”

“什么解药？赶紧去买啊，蛇族王室又不缺钱。”

“不是钱的问题，那解药，是九尾狐妖的心！”

“难怪，前几天见应渊殿下飞向了瑶光台。”

半空中的红瑶身子往下一坠，心里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她加快了速度，化作一道红光飞向了九重窟。

落到了紫鸢殿门口，红瑶挥袖，甩出一道红光震塌了殿门，看到了里面相拥在一起的应渊与紫梵两人。

红瑶冷脸走了进去，吼道：“应渊！你想要我的心？你前几日态度突变，就是为了接近我，挖出我的心？”

应渊一愣，放下了伪装得很虚弱的紫梵，走上前辩解道：“我没有想挖你的心？红瑶，你何出此言？”

红瑶怒视着应渊虚伪的面孔，手中红光泛起。

“红瑶，我若是想挖你的心，”应渊跟没看见似的，握住红瑶的手，说道：“我若想挖，在你睡着的时候，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红瑶一愣，怒意渐渐平息了下来。

“咳，咳咳，”床上的紫梵，忽然猛地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应渊。

应渊急忙松了红瑶的手，又回到了紫梵身边，焦急地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着她，用妖力替她疗伤。

怒意平息的红瑶，突然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恶心。

趴在应渊肩上的紫梵抬起了眸，柔弱无辜地看向门口的红瑶，说道：“小瑶，我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了，待我走后，你便代替我照顾应渊，照顾我们的孩儿紫流，可以吗？”

“代替你？”红瑶冷笑着问道：“你想让我成为，你的替身吗？”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宫殿。

红瑶走远后，应渊立即推开了紫梵，怀疑地问道：“这样真的能成功吗？”

紫梵脸上的虚弱消失，她掩着嘴笑个不停，说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已经开始厌恶你了，就差一步了！把她诱入百蛇洞中，启动阵法，假装要挖她的心！我再派人伪装成紫流去救她，这不就成了吗？”

应渊眉头皱起，始终都散不开，心里问自己：这样真的，行吗？

红瑶飞离了九重窟，四处寻找着紫流的身影。终于，她看到了哭泪河边静静坐着的紫流。

落到他身后，红瑶喊道：“紫流。”

紫流立即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红瑶，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

红瑶心里一动，涌出了一丝惭愧和难过。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紫流这样的笑容了。

她缓步走向紫流，回想起了刚出生时像一团肉球般胖乎乎的可爱紫流；慢慢长大，又调皮又惹人疼爱的小小紫流；成长帅气阳光的少年，每时每刻意气风发的紫流；以及不知何时开始迷恋自己的，深情又固执的紫流。

他对自己始终真心，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

“我真是可恶啊，”红瑶自嘲道：“